住的。
他见顾羲凰已经坐了起来,正侧目看着客栈窗外的风景,便走上前来坐在床边拉起她的手。
“今日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么?”
“补药味苦,每日都喝胃里有些难受。”
白衡英怜惜地捏了捏她的掌心,安抚道,“那我让人去给你买些桂花糖来,我听戚勇延前两日说起,你最喜欢吃桂花糖的。”
顾羲凰摇头道,“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也不是那么喜欢。还有勇延他……已经走了。”
白衡英没有半分意外,面上仍是笑着说道,“他是该赶紧离开,咱们过两日就要启程回京,他留在身边多有不便,回到潇州对你对他而言都是好事。”
听到白衡英提起潇州,顾羲凰仍有几分心虚,连忙转移话题道,“这次刺客的事可找到什么线索了?”
“他们很谨慎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但我知道他们都是从岩州而来。那些刺客的尸体还有几个活口都交由荷州州府由他们押送入京,若这一路上突然有些意外的话,或许还能留下些蛛丝马迹。”
“对方如此急切的出手,看来上次的事的确已经激发了姜家对你的不满,或许还有些旁的我们猜不到的原因,迫使他们必须要在西南铲除掉你。你若不死,还平平安安地回到京中,你猜他们会不会选择在天子脚下对你出手?”顾羲凰说完深看了白衡英一眼,继续说道,“我们与荷州州府的官员没有任何交情,就算在西南也没有什么亲信。此刻岩州派来的人事败,这消息不过三五天也就能传回岩州。到时回京之路定会格外坎坷吧?”
白衡英听到这里也是一愣,他原本只想着要将这些刺客送回京中算得上是对姜家的一种震慑。却忘了此刻自己身边只有四个近卫保护,甚至还有一个伤重未愈的顾羲凰。如果白衡苏在岩州受到传信,带领十几个亲信将他们在回京之路围堵,手脚干净地毁尸灭迹,再栽赃于盗匪行事,也就没有人能将这件事联系到姜家身上了。
顾羲凰见他脸色沉下,知道他已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抬起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看来王爷已经想明白了。我却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若能成功将计就计,那么白衡苏一旦出现,姜家此次便只能弃车保帅了。”
“你说。”
“这里与京城相距不远,王爷出行时不是带了王府的信鸽在身边么?现在就飞鸽传书回京,让胡涟清去找宗辛,由刘月仪出面向西昌侯请一队兵马来接应王爷与我回京。若要说词,就说我遇袭受伤后战战兢兢草木皆兵,身边不能无人保护。然后我们与荷州州府负责押送的人一同上路,荷州往京城只有一条官道,他们若要拦截设伏也只会在那条官道上,我们便只走那条大道。这样若是半路遇到白衡苏追杀的人马,既能有荷州州府的人为我们作证,也能有京城西昌侯府的人为我们辩解。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姜家就算想要护着他也是护不住的。如此,白衡苏的惠王之位想来也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