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请求当机立断,若我稍有犹豫,让水仆和小应龙相处日久,那再失去时,水仆何止哭上七天七夜?若是连凝露杯都止不住水仆的哭泣,那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全是水的世界,绝不可能再出现人类生命,我绝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这不符合我的规矩。
我将第一批人类禁锢在悬空金属山上,是为了避免涅母的池塘被割裂的渔网牵扯崩塌,我为我自己设定的绩效目标,是让修复的池塘里再次出现能让涅母喜悦的小鱼……我怎么能允许池塘变成水仆的宠物独占的游泳池呢?
我从没有向水仆解释过,因为我不确定水仆能接受我的解释。可我的规矩是这个世界最大的规矩,也是能确保这个世界循环不息的规矩,我没有必要去对其余四仆解释,没必要去应对其余四仆的疑问。
我是土老大,护佑整个地球,这个位置,毋庸置疑。
涅母似乎是为了平衡水仆的情感,后来,也要求我和金木火三仆献祭,我立即照做了,献祭了在土资源中诞生的第一种动物生命,我做得无懈可击,身为仆人,我没有要求涅母对我解释,她是我的主人涅母,不管她要我做什么,对我来说,都毋庸置疑是我的任务。
到地面上,再次出现能够使用五大资源的人类生命时,我觉得,时候到了。
虽然,比起第一批人类来,这次新出现的人类,既很愚顽,外形也远谈不上完美,生发出的情感更是简单粗暴,充满着更为混乱的不确定性,但按照我的规矩,只要能够使用我们护佑的资源,就是人类生命。
涅母池塘里,重新有了游动的小鱼,而且这次我很高兴,照人类愚顽程度来推算,我判断,这些小鱼距离变成巨鲸,几乎遥遥无期,背鳍更谈不上锋利,池塘里的渔网再无割裂之虞,我记忆模板里的美妙时光,很长很长时间都不会变化。
我判断,是时候,该将悬空金属山上的第一批人类彻底灭绝了,他们没有必要继续留在那里浪费资源。
就如当初我决定推倒巴别塔一样,这件事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无需禀明涅母,所以,我先让火仆去查了查情况。
“忏悔”之说,原是我在禁锢这些人类时,给他们的一个说法,被禁锢的人类并没有死亡,他们的肉身无法朽坏,意识却仍在千变万化,如果意识凝滞不变,就会逐渐消亡,光留下肉身,会污染那些稀有金属。之前,在涅母的池塘里还没能重新孕育出小鱼时,我担心涅母的喜悦彻底消失,故此留存着这批人类的肉身和意识。我给出所谓“忏悔”的说法,是想要保证这些人类的意识能在痛苦中继续变化,借稀有金属的维系,将人类肉身禁锢千万年,生命也不会消亡。
人类的哲学家不是总结过吗?我思故我在。
让这批人类的意识一直思,他们就会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