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漠白看着太女脸上那悔恨不甘的神情,心中并没有一丝怜悯,她能够将竹笙和竹丞相一家人的性命作为筹码,这样的人已经舍弃了所有,已经不值得任何人为她落一滴眼泪。
“楼不凡,你把竹笙置于何地?在这种时候,你想到的除了利用他,还有什么?”楼漠白想到年少时候竹笙对楼不凡的感情,那份感情是那么纯粹,那么依恋,结果的,却被她狠狠抛弃,后来她发了狠的抢了回来,原来只是为了当一个筹码?
“呵呵,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太女猛然抬起了头,那脸上是一片受伤心疼之色,仿佛楼漠白刚才的那句话戳中了她的伤口,那么狠,那么疼。
“你知道我为了这个位子付出了什么?我又能有什么办法!竹笙,我心中一直最放不下的男人,如今却已经不是我的了,我又该如何去做!我的心摆在那里,他连看都是不看一眼,为了你整整消瘦成那副模样,楼漠白,你难道不该死么!我真是恨啊,为什么三年前没有将你彻底铲除,我悔啊!”
青沐然听的是一脸铁青,忍不住大吼了一句,“我去你娘的!什么狗屁理论!老娘只知道,爱一个人就不能利用他,你他娘的利用了不说,现在还来说别人的不是,该死的是你这个狗屁之人!”
楼漠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一脸凄惨的太女,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爱人,没有了国家,没有了皇位,没有了皇权,家人也是一个都没有剩下,她,一无所有。
“死?哈哈,该死的不应该是我!是你,是你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太女一双血红的眼睛狠狠的瞪向楼漠白,那里面刺骨的恨意是那样鲜明,就算她死也要化作厉鬼永远缠着,永生永世的缠着!
楼漠白缓缓扬起唇角,那眼中是对太女怜悯的目光,这个现在一无所有的女人,应该是到了心里最为扭曲最为狂烈的时候,“三年前,你对我下死手,你我之间的姐妹情分早就在那一刻断了,现如今,你对于我只是一个陌生人,更准确的说,你是我的仇人。”
楼漠白再次执起口中的玉箫,青沐然和傅原一见,立刻闭塞了自己的视听,太女见到楼漠白又要吹那首魔音,不禁仰头悲愤的大笑起来,“败在你的手里,不甘啊,我不甘心啊!”
楼漠白微微垂下眼帘,运气而吹,清朗的箫声瞬间就从玉箫之中飞出,化为了一道无形利刃,狠狠的扎进了太女的胸口,太女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那双眼睛不甘的睁着,就这样倒在了地上,没有了生气。
身上那明亮的黄袍染上了刺目的血迹,而那黄袍之上的凤凰被血完全的浸染,她终究没有君王之命,不然这染血的凤凰为何不能浴血重生?
太女死了,楼漠白的心不知为何在这一瞬间竟然感到了空荡,看着倒在地上的一群人,还有一个二皇女还有微微的气息,楼漠白挥挥手,青沐然就走上前来,将还有微弱气息的二皇女绑了起来,带了下去。
“主子。”傅原走到楼漠白的身边,低低的唤了一句,楼漠白没有出声,仍然是这么呆呆的看着倒在竹林间,一身浴血死去的太女,终是叹了一口气,“她死在这里,也算是隧了一个愿吧……”
再度看了一眼太女,楼漠白转身,“好好安葬了她。”傅原点了点头,楼漠白微微仰起头,闻着竹子的清香这中间还有着浓浓的血腥味道,内心是一片悲凉,没有胜利的快感,没有手刃仇人的痛快,一股化不去的粘稠疼痛在心脏附近徘徊。
“漠白,漠白!”竹笙慌乱的声音自竹园外面响起,接着是一阵慌乱细碎的脚步接近,楼漠白就看到了竹笙那瘦弱的身躯慌张的跑了进来,身上没了那繁重华贵的衣裳,头发也已经微微有些散乱,脸上的妆容也有些花了,看上去微微有些狼狈。
楼漠白往前走了几步,迎了上去,将竹笙的小身子拖入自己的怀里,双手蒙住了他灵动的大眼睛,狠狠的抱住他。
“别看……”楼漠白轻声的低语,竹笙的身子猛的一颤,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点点头,小手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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