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阎猎羽就是吃定了他那颗真心,他是绝对不能忍受海月云痛苦的,即便是看着他最爱的人与他人相亲相拥,他也是那种愿意守护永远的痴子!
“说的轻巧,赐你一死?哈哈!”阎猎羽再重复了一遍:“你就不怕你不再了,朕会伤害她吗?”
任一己之心四分五裂无法拼凑完全,也不舍得离开。
阎少羽当即跪地,抹不去一脸苍白,声轻轻扬起:“罪臣该死,却是一时失心鲁莽,还请陛下赎罪。”
是不是,守护一个人,痛苦永远要多于快乐?
阎猎羽笑了,看着跪拜在他面前的人,那低声下气的态度,他扬起了笑:朕绝对不会如你这般的愚蠢,将一颗心尽数给了别人。
不远处,那单薄的身子,正颤抖着,正是沈素,她未曾想到无意中竟撞见了这一幕。
更加没有想到,那个人,那个人竟然是传闻中,石心的皇帝阎猎羽!
她忽然意识到,意识到,那个人,是不会对任何女子动心动情的,只因为,人人都说,殇国皇帝,没有心。
西风西凉。
他一直跪地不起。
他则覆手高傲的长立。
良久。
直到那轻盈的碎步走来,海月云又重新换了身衣裳,在风中微微的飘扬的衣襟,徐徐走来,手里抬着方才奴人送来的茶点。
茶点却早已被吃光饮尽,空空的碗空空的壶,沾着丁点痕迹。
似乎直接无视了这一幕,从这条道对面横排并联的另一边走过。
全然没有回眸。
即将走出了阎猎羽的视线。
阎猎羽皱了皱眉,轻喝一声:“你要去哪?”
她才好若是后知后觉一般回了头,看了过来,之后便微微一福,回道:“是要去厨房再讨一份,这酥糕味道不错。”
说罢便再微微一福:“去去就来。”人已飘然迈出那一步,消失在了转角。
阎猎羽不知此时心中什么滋味,这滋味总叫他觉得陌生,他再看向长跪不起的阎少羽,淡淡说道:“平身吧,朕罚你回去之后,抄一千遍为臣之道。”
“谢主隆恩。”他对他似乎比从前,更加疏远。
不过,他不在意,从来不在意。
背过身,眸中闪过一瞬的空白:真的,从不在意吗?哪怕只有一丝半点?
回忆就像是昨日。
历历在目。
阎猎羽辗转好似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一日,他与少羽在宫中玩捉迷藏,便是去了父王的御书房。
他躲在了书房中,很得意,这一次,阎少羽一定找不到他,在父王的桌案下,正前方是封死的,躲在里面任谁都不会看到,这个位置除了父王没人会靠近,当然,这里今日已经打扫过,父王又鲜少来御书房,所以,今日没人可以找到他。
他了解,他的弟弟,阎少羽平日里最敬畏的就是父王,故而,没有那个胆量去靠近这个位置的,当他听到少羽的声音渐行渐远,他笑了笑。
作为父王今日只称赞了你,未曾表扬我的惩罚,就让你干着急一天吧。
等你们走远,我再出来,找个地方歇下。
阎猎羽自是得意,他是想到那般的画面,阎少羽着急的四处寻找他,急的不敢回宫,不敢睡下。
“叫他吓一吓也好”他这么想。
便是这时,他刚要钻出来,就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以为是阎少羽回来了,便又躲回去,这才听到了,竟是父王的声音。
一时间苍白了脸色。
若是被发现,是不是会被训斥?
甚为嫡长子,又是太子的他,怎么能做出这么不符合身份的事,即便是在与自家兄弟玩耍。
他忐忑起来。
“简直就是放屁!他区区一个小国,一个小小的陈国,竟回绝了?就不怕朕灭了他?”
陈国!
他忘记了忐忑,心中隐隐开始慌乱,是想起了那唯一一个走进他心坎的人儿,那抹微笑,叫他永生难忘。
她送他的伞,他一直当宝贝供着,就安在了东宫。
只听一声:“陛下息怒,这也是情有可原的事,小公主殿下早在娘胎里就与晟国二世子定下了亲事,是早已许配了他人,女子哪能二嫁,更何况是皇室之中的女子。”
他的父王叹了叹气:“情有可原?朕已经打算除掉碍眼的皇后,于情于理,多少欠着年幼太子的,又赶巧太子难得有求于朕,不过是个小小陈国,竟回绝了朕!简直就是可恶!朕要灭了他!”
回绝?
他脑海反复的盘旋着这个的时候,竟听到了这番话。
一下子脑海轰然炸开。
除掉……皇后?
他的母后?
这是,他的父王亲口说的!
一瞬间,他第一次感受到世界坍塌的可怕。
僵硬的木讷在了原地。
“陛下,如今不是开战的时机,三国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殇国,若是我国因此事发难,出世无名,便要落下他们除去我国的大好借口,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