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打着讨伐的旗号,三国共发兵,我殇国命不久矣啊!陛下慎重啊!”
“你……”顿了顿:“好,你的意思是说,朕此事只能忍?”
“陛下,依微臣只见,此事暂且搁置,眼下皇后不得不除,各方势力均投奔到了皇后那里,如今微臣又听到些闲言,说是皇后有打算密谋。”
“哼!朕之所以处处忍让她,就是因为朕的江山有一半是靠她背后的人支撑,如今竟不知感恩。密谋?可笑,是打算弑君之后叫太子登基。”
一想起皇后,他不屑与鼻:“朕从来就看太子不顺眼。太子太子,不过是个虚名,早晚有天朕要废黜了他,朕的皇位不是给他留的,你心底也清楚,论才论德行,他永远只在少羽之下,这江山还得是有能者居之。朕废后之后,即刻便立……”
阎猎羽的世界,陷入了一片漆黑,此时他眼前也只是一片黑。
原来父王,是这么看待他的。
“陛下休要动怒,得一步一步来,再说,少羽皇子的母妃,也不见得愿意接受皇后这宝座,您也清楚,少羽皇子的母妃,是个喜好清静的人,若是陛下怜爱她,就不能急于一时。”
父王心目中的,太子,是……阎少羽!
那个永远追在自己屁股后面,唯他号令是首的小毛孩?
仅仅是因为阎少羽聪明伶俐?
不!那样一个连心事都藏不住的白痴!
怎么能在这满是争斗暗自汹涌的世界中立足,还是那样一个连一条小鱼死了都会哭上许久的白痴!
仅仅因为他的母后想造反,才这样对待他,视他的一切努力为白费吗?
不,父王亲口说的,说早就,从来。
也就是说,无论他怎么努力,父王都不会看,不会在意!
正在这时,外有人急报:“禀陛下,右相在偏殿求见。”
“陛下,看来左相那边有动作了。”
左相是他的外公。
“好!来的好!”
步子本要靠近他,却踏着欢喜,踩着他的绝望,再度离开。
那一天,他在那张桌下呆了一夜!
直到天色微微泛着鱼肚白,他才走了出来,一直看不清世界的眼色,好似从那一刻起,他眼前的世界,都是黑的。
直到偏夜里时,御林军的脚步踏入了东宫。
他冷漠的看着自己的母后被人抓起,他,还做他的太子。
那时候,他发誓。
他,要坐上那一言即可夺人生杀的帝王位!
“陛下?”
海月云的轻唤,将他从失神中唤醒。
那曾明亮了他世界的小女孩如今亭亭玉立,也成为了他的所有物。
阎猎羽笑了笑,是的,无论是什么,永远都是他的!
即便是他的父王,最终的生死也皆由他一手操纵!
权利,果真才是他最沉浸,最痴迷的东西。
海月云见他看向自己笑了笑,便说道:“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阎猎羽看了看四周:“少羽呢?”
“他在外候着,沈素小姐那边,臣妾已经替陛下打过招呼,至于是否要赏赐,皆由陛下定夺。”
“赏,当然得赏。”阎猎羽拉起她的手,牵着走向府外。
阎少羽立于风中,身着依旧是黑色,衣摆在风中如同他墨黑的发,飘逸。
却说不出的孤独。
侯在马车外,与一旁因风冷不停搓手的太监总管臣文形成鲜明的对比。
阎猎羽什么也没说,牵着海月云上了马车。
自始自终,海月云都没有再看过阎少羽一眼,这叫阎猎羽心中微微有些满足。
是的,他阎猎羽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即便是皇位,如今都死死的捏在他手心,更何况只是一个女人。
回了宫,海月云睡下之后,他并没有在那停留,招来了臣文,随意翻了牌子,去时问了臣文一句:“此蛊有没有解?”
臣文知道他说得是什么,急忙恭敬回答:“陛下当初要臣找的,便是这天下绝无仅有的蛊,自然是没有解。”说着,还下意识的看了看阎猎羽手指上那枚戒指。
瞧见戒指上那颗宝石的的颜色又变成了红色,心下明白,陛下又重新催动了下在海月云身上的心蛊。
心里多少有些放心了。
毕竟臣文从来最不放心的就是海月云,如今陛下又催动了心蛊,直到这戒指上的宝石深红变成了黑色,她海月云再也不足以令臣文在意,只因为那时,就算是刀架在海月云的脖颈,海月云也离不开催蛊人了!
据瞳关内传来的消息,齐换在到达前线的第二天就因为旅途劳顿而病症加重,卧病在床。
不过随军前来的翰林学士们还是很快发出了这次征讨的檄文。
檄文义正词严,文采飞扬,字字敲金断玉,对于公主出嫁之事却只字不提,看来他们已经打算把这桩有辱帝国威仪的事件从官方文献上抹去了。
亏得公主还满心欢喜的等待着殇国迎亲队伍的到来,除了公主,只怕所有人都知道,公主不可能真的嫁过去的,那不过是表面言好如初的面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