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公主谢佳,披上一件皮裘就循着笛音找了过去。
拾兰本不想如此失礼,但还是跟在后面,想去看一眼,至少确定自己猜的正确不正确。
一路找到营房外的一片草地上,坐在荒草间吹着短笛的正是安平硕,她未曾猜错。
谢佳走过去笑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大半夜的,吹得比这北风还悲凉,想吓死人啊?”
安平硕收起笛子,看向谢佳:“问你个事。”
“啊?你说。”谢佳一愣,鲜少见到他如此严肃的时候,她是说,鲜少见到除了国事以外,他如此严肃的样子。
国事他是不可能问她的,所以她猜得到是私事。
“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安平硕问。
“还行。”
安平硕一脸狐疑:“是吗?”
“问这个做什么?怎么,你是想跟我表白,怕我拒绝你,所以拐着弯子先试探?”谢佳笑着,说得像是玩笑话,不过她真心喜欢他,拾兰知道。
此时的拾兰,有些想悄悄原路返回,她已经确定了,自己并未曾猜错,也知道他大概怎么想,只是她想避开罢了。
“那么七月雪呢?”这句话好不容易憋出来。
“啊,那个才叫做优秀,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其光芒锐不可当啊。”
“我也这么觉得。”安平硕说着,忽然转了话锋:“听说你喜欢我?”
登时,那豪迈的公主谢佳,登时红透了脸,好在这里光线弱,不曾看得清。
拾兰暗骂:笨蛋!
“我也觉得不可能。”不待公主答,他倒好,自己解了。
谢佳笑得僵硬:“嗯,说的对,像你这天下罕见的笨蛋……”
“你也别总是笑我,说我,自小认识,你就这样,就熟一场,今夜就别打击我了。”安平硕随意的躺下,看着星空。
“哟,你还会在意我说什么。自打小时认识起,你最常挂在嘴边的不就是凭个我胡说,你从来不上心。”
他缓缓闭眼:“今日不同往日,我失恋了。”
谢佳盯着他那一副人畜无害的脸,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拍拍身上的草屑站起来:“那我不落井下石了,也不烦你。”
忽地被他拉住了手:“你还是烦我吧,不烦我,我更难受。”
谢佳噗嗤,就笑了。
却只有一旁的拾兰看得清楚,那笑意下面,是落寞,是难过。
回去时,她不知道心中究竟想的是什么。
或许,她该答应七月雪的提议。
逃走。
走得远远的。
可是,战火呢?
若是真的战火烧了起来,最无辜的莫过于百姓。
她明明知道,七月雪是个天下罕见的奇才。
有他在,兴许该要牺牲千万,也能化解成几百,是这样一个国家不可缺的奇才。
受书中得教导,不正是要首先考虑国家的事么?
她哪能为了自己一时的潇洒,叫这一切成为了她日后内疚的背负。
走着走着,她看见了远处的人影,那是七月雪的朋友,那个叫文静却一点都不文静的少年。
“文静,这么晚,你是去哪?”
少年迷糊的转身,也不讳忌,直说:“出来小解,正准备回去继续睡,怎么,你也是出来小解的?”
拾兰无奈的摇摇头,转了话题:“对了,七月雪醉得厉害,在我帐前睡着了,我怕他着凉,又扶不动,只得把他拉到里面暂时歇着。”她是想变向提醒少年把她屋里的人给请回去,要不,她如何睡觉?
哪知文静就一呆子,比那笨蛋还呆,喔了一声便要走。
拾兰气急,她说这些又不是向他汇报,怎么就木鱼脑袋反应不过来了,急忙追上:“文静,你能帮我扶他回去吗?”
文静睡衣正酣,摆了摆手:“不碍事,就让他睡吧,我太困了,不说了。”
拾兰看着少年钻回了帐篷,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转念一想,看来今夜只有逛一夜了。
便紧了紧衣领,又向外逛去。
少时,她听到一阵动静,不禁看去,不巧看到一个黑影闪过“是谁?谁在那边。”,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冷笑:“你去解决了她。”
不对,这个声音很陌生,特别是口音,像极了殇国人!
拾兰暗叫不好,连忙逃向自己的帐篷!
“救命!”这是本能的。
一声冷厉:“想跑?”
这已经是快天明时,离她最近的是王爷安平硕与公主谢佳,不巧的是,两人偏偏这时早已喝高了,是前半夜拿来的酒壶空了一地,两人牵着手,醉意正浓,并靠在一块,笑着。
安平硕笑着说:“啊,又听见了,这回是叫救命的声音。”
谢佳笑着:“恩,这次不是你的幻觉,我也听见了,奇怪了呵呵。”
“吹牛,我听到的幻觉,你怎么能听到……”
再一声救命。
忽地安平硕一个跃身坐起,酒意顿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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