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云摇了摇头:“若是一般的抽不开身,皇上不会取消宴席,即便是差人来说,也会说一声皇上不去了,如此告知。能坏了皇上雅兴,想必不是件小事,加上如今局势动荡,边境屡屡有敌来犯,看来所谓国事,必是战乱了。”
“姐姐这么一说,妹妹也能猜想,之前不断有些边境传来的军报,皇上也没见会如此上心,姐姐的意思是说,可能是不利于我国的军报?”
海月云沉默片刻:“妹妹去把邵淑请来,她也许知道些什么。”
这么说着外头就传来脚步声,但见不一会就有人来报:“娘娘,邵淑娘娘来了。”
良妃笑了笑:看来不用她去请了。
海月云便笑了:“是邵淑,还不快快有请。”说到这她故意装出与良妃闲谈:“兴许邵淑还不知道宴席今夜撤了呢。”
良妃也配合:“依妹妹看,邵淑妹妹是来找姐姐一同赴宴的。”
“来了也好,多个人说说话。”
那奴才退出最后也就只听到了这句,便飞快的去请邵淑了。
少时,邵淑来了,仪态端庄,打扮得体,看起来还真有点准备赴宴的造势,来了跟海月云客套之间,良妃代替海月云屏退了众人。
待见人都走了,方便说话之时,邵淑先是端起一盏茶,猛的喝下几口,看样子是急的,喝了几口匆忙说道:“姐姐,不好了。边境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番军一夜之间连破两城。”
“番军?”海月云皱了皱眉:“是番云国?”
邵淑点点头:“可不是?刚听到这消息,妹妹都郁闷极了,都不信,番云虽然国力力四国之一,可毕竟内部不合,常年内斗动荡,所谓强国不过是表面如是,可姐姐是不知道,妹妹收到的消息是这么说的,先破一城不费一兵一卒,就死了两守门的士兵,这何其荒唐,纵不是蛮子番云国人所为。”
“那也未必,哪个国家没有几个人才,番云虽然常年被说成是野蛮人,但能踞北面常年与四国之一立足,没几个明眼的,又何以如此。”海月云若有所思。
“便是那般也好了,可姐姐,一夜之间连破我殇国两城,第二个城池姐姐可知道是如何破的?是番军扮做了行脚商,进了城直接拿下了守军首领,不杀一人,就降了!还有还有,番军入城,两城皆不掳掠,听那方传来消息,说是不愿意归降的,可保平安自由离开,走得人,竟然寥寥无几,多是被那一口投降饭给吸引了。这像番军的一向所作所为吗?”
一口气说到这,邵淑又连灌了几口茶。
继续道:“下个城池就是大哥在的地方,怎叫人不急。”
海月云放下针线,也没心情再绣花,沉默片刻,再看向邵淑:“你大哥在的地方是魁北,这么说来,番云破的竟是号称天下第一险的络石关?”
“便是这个理,才叫人着急。”邵淑咬了咬牙,眼神有些暗淡:“虽说大哥与我走得从不亲近,可也是我的亲哥哥,如今番军势不可挡,即便是皇上派兵也来不及赶到,听闻番军大军不休不眠不断逼近,怕是今个天还没亮,就打上了。”
说到这,她有些为难:“娘家让我想想办法,我哪有什么办法可以想的。”
“你先别急。”海月云若有所思:“你大哥那军师情况如何,你可知道个大概?”
“哪能知道,我大哥这呆子,当是军机,不说回来,如今只有皇上清楚那方的大概,便是在御书房与几个官员商讨着。”
海月云一愣:“皇上没传少王爷过去?”
邵淑点头:“也不知皇上怎么想,好似真如传闻一般,不再重用少王爷,自打上次罢了少王爷的实权,国中一切军事有关,都不告知少王爷晓得,想必……”
“莫猜忌。”话虽这么劝,海月云心底清楚,邵淑说的是对的,阎猎羽就是刻意冷落阎少羽的。
但嘴上却没这么说,说到底,即便两女是她的人,也只能知道她们该知道的。
良妃咬咬唇:“络石关被破真有那么可怕?”
邵淑神严肃:“就是那么可怕,络石关若是丢了,再打回来那就难了,络石关可是绝壁四面的真正易守难攻的要塞,这么一个关键凭个就掉了链子,如今的局势再明显不过,我殇国白端端的露出了背脊,若是魁北的大都沦陷,那就等于是被人生生掐断了脊梁。”
良妃倒吸一口,顿时也没了主意般的慌张,虽说她只不过想与她那情郎有情人终成眷属,但好歹有私心要情郎能有个事做,日子好过,自然,国若有个什么万一,她又会如何?
海月云看着两女向她投来那求助般的眼神,叹了口气,这才摇摇头:“也罢。我这就起身,去探一探风声,邵淑,我在这里说明白,我只能尽力,至于能不能帮到你大哥,一切皆看皇上的意思,你明白吗?”
邵淑噗通便跪下:“姐姐的大恩邵淑一辈子都偿还不清,结局怎样,邵淑都会认。”
海月云深吸一口气,看向窗外。
淡淡说道:“收起你的眼泪。”
稍晚些,海月云寻了个借口,去了趟御书房,阎猎羽准了她,一进去便看到众人讨论的各个涨红了脸,像是有分歧,为了分歧才吵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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