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心中叹了口气,只是如今走到这一步,兴许日后自己下的棋,得更小心了。
便是这时,她刚准备上车,有人匆匆跑来。
来人面生,是个官员。
“娘娘且慢。”
海月云细细端详,才想起,方才在御书房站在最不起眼位置的人便是他,似乎是个小小的兵部侍郎。
海月云笑笑:“有事吗?”
“微臣有些事想请教娘娘,不知娘娘可愿意指点一二。”
她拢了拢披风,笑着点了点头:“若是不嫌弃妇人愚昧之见,但说无妨。”
“娘娘觉得如今的情势,该如何做最为恰当?”
她又笑了笑:“若是最恰当,从魁南出兵二十万,打着六十万人的旗号,同样也打着鬼面大将的旗号,避过阊国自殇国边境一路直逼番云国偏南的雾都,局时番云急于抽兵救国,收回络石关,平津,自然不难。”
她清楚,如今阎猎羽不会同意让阎少羽出征。
可殇国除了阎猎羽,还真拿不出什么大将来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即便是有几位,又能比得过如今对战阵营的那个神秘军师吗?
显然不能。
就是因为这样,才叫众人半天争执不下,原因无它,都心底没底,因为不能动用这天下第一的人才,而对手显然也是个天下第一,这才叫众位臣子为难。
这兵部侍郎倒吸一口气。
海月云便笑着告辞,倒是这兵部侍郎望着她离去,良久愣在那,心中久久难以平静。
就……这么简单?
回了宫,她无心睡眠。
偏晚些,有人瞧瞧送来消息,说是陛下采用了那个法子。
那个法子便是海月云说与兵部侍郎听的,海月云听到来报,只笑了笑。
这一夜,她无法入眠,一边知会了邵淑勿需担心,一边又在思索着今夜阎猎羽直接未曾踏入她的行宫又会做什么?
或者可以说是,对她做什么?
她了解阎猎羽。
至少如今的阎猎羽,若是发现了她拥有的势力,必定会击打个粉碎,在阎猎羽眼中,对她的宠爱只能界定在,她无依无靠,孤立无援之中。
这就是阎猎羽所说的,爱。
叫她觉得,幼稚。
阎猎羽,凭什么,配谈一个爱字。
即便是对她下了心蛊又如何,阎猎羽不配,永远都不配。
一个黑影,忽地从窗户跃进,海月云竟未曾被吓到。
黑影进屋后,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小包药粉,压低声音递了过来:“青云要奴才转告主子,近期此药有人刻意断了货源,棘手非常,主子做好心理准备。”
海月云接过,表面波澜不惊,心底却像是坠入无尽深渊一般的恐慌,她打开药粉,取了四分之一吞服下去,将余下的藏好之后,才转向那人问:“他还有什么交代的吗?”
黑影摇了摇头。
海月云便无力的坐下:“连口信都不哨来?”
黑影压低了头。
海月云又问:“还是说,他已经打算有所动作了,却是瞒着我?”
海月云几步来到面前,揪住黑影的衣裳:“把你知道的都说了。”
黑影这才说道:“青云说过,若是主子再三逼问,就让奴才这么说。”
“说什么?”她眯起眼。
黑影淡淡说道:“阊番两国有所动静,明处是番云国,暗地里是阊国联手,还从渠道里打听到一个更为重要的消息,炎国实权早已落入赫连幽韵手中,殇国的军机实则是赫连幽韵带出去的,如今殇国早已成为众矢之的,主子的仇即将得报,殇国不该存。”
海月云只觉心中好似有什么一堵,压得沉。
赫连幽韵?
是她把殇国军机带出的?
她不是爱阎猎羽死去活来吗?
为什么会是她?
难道那一日的道别,赫连幽韵说的并不是假话,她从来就没有爱过阎猎羽,可是,即便是如此,她委身如此,难道仅仅是为了带军情出去?
带给谁?
带给自己?
若是带给自己,为什么她没有动静?
为什么青云的人只说是阊番联手?
可明摆着消息是传到了阊番那头,否则又如何能……
想到这她忽然脑海炸开一声响,是想起了青云的人说的那句话:殇国不该存。
难道青云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助阎少羽一臂之力,让他登基么!
忽地,海月云脸色一变,揪紧了来人的衣裳,一字一句:“回去告诉青云,本殿力保阎少羽,容不得他反悔。”
黑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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