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怪道:“就你说的有道理。”
今天微微有些下雪,不过没飘一会儿,就雪霁天青。
江母望着外面晴朗的天和火红的梅树,感慨说:“今年梅树开的特别好!说起来,晨哥儿过了年就二十岁了,是不是该行冠礼了?”
江晨回答:“是,一般男子及冠二月行礼,过了年没几天就到日子了,老师早早就开始张罗这件事了,找人算了二月一个好日子,又请了张英大人做加冠人。”
江母叮嘱:“李大人因身负重丧,不能参加你的冠礼,你也不能忘记他的恩情,记得去给李大人磕头。”
江晨认真的点头,“老师待我如子,儿子不敢忘记。”
说着冠礼,江母想起了一件事,“晨哥儿,到时候宴请宾客总要有好酒招待,那梅树下面有放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红,到时候挖出来待客吧!”
江晨知道那是给姐姐出嫁时准备宴客的酒水,可如今江母却要挖出来了。
他握住江母的手,坚定地说:“额娘,姐姐一定会回来的,这酒要留到咱们家团聚的时候喝。”
江母望着江晨的双眼,忍不住双眼模糊,赶忙用手帕接住泪水,说:“额娘相信晨哥儿。”
------------乌拉那拉府小院-------------------------
江姨娘亲自下厨,包着宜修最爱的饺子,想着宜修在四阿哥府中过得不知道好不好,这孩子总是报喜不报忧。
而且,让江姨娘心绪不宁的,是跟着宜修送来的年礼,送进来的消息。
消息只写了一句话,‘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自己能回哪里呢?江姨娘心中有了答案,一个不敢相信的答案。
江姨娘心思不在饺子上,不知不觉就包了好多。
白术在外面指挥着仆从装点小院,自从格格嫁到了四阿哥府中,他们院子就不再是无人问津了,这不今年从老爷到福晋还有各个主管都给送了年礼。
白术颇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中气十足的说:“那边的绸缎挂歪了,整理一下!”
白术已经不再是十多年前的娇俏少女了,她家中父母早亡,是签了卖身契进的乌拉那拉府,幸好跟的主子好,也就不打算嫁人了。
而且,白术算的清楚,以后要是四阿哥封了亲王,那他们这些人可就是鸡犬升天了,享福不好吗?非得去伺候男人。这伺候江姨娘,自己能得到侧福晋的感谢,以后衣食无忧,伺候男人,人财两空。
在外面指挥完了,就进屋看江姨娘,看江姨娘手脚不停包出了这么多饺子,赶忙来制止,“好姨娘,你这都快把咱们院子里人的分量都包出来了!”
江姨娘看了看饺子数量,笑眯眯地说:“这不就让咱们白术姑娘省些力气。”
白术拥着江姨娘,一如二十年前,羞恼的说:“姨娘就会调笑人!”
江姨娘笑出了声,也没有了刚才思念的愁绪,两人的笑声回荡在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