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光顿时就亮了心里也活泛了起来。
刚过了正午时分,几个半大的小子,便牵着几头耕牛回到了田间地头,留下了一个人看护好耕牛等待大人们到来,剩下的几个半大小子,便绕过老城门楼子,朝着村西头的芦苇塘去了。此时的天气是六七月份的盛夏时分,一人多高的芦苇荡将整个水塘变成了一片绿色的汪洋。风一吹整片池塘都是,郁郁葱葱,碧波荡漾。在水塘里不时间还会飞掠出各种不同的鸟儿,不得不承认在那个年代,水是那样的清澈,空气还是如此的清新,天空则依然是那样的湛蓝,发展是每个国家必然要走的路程,对于国家又或是个人而言,不去发展必然是历史车轮下的淘汰者,可是熊掌与鱼不可兼得,想要得到幸福,那么首先便要学会承受痛苦,没有多余的捷径可走,更不必多耍一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一切都是平衡的。国家既然想要获得发展,那么避无可避的对环境造成破坏和掠夺。可这只能是成为一个暂时,一个过度,保住青山绿水便是保住了自己的金钱银山,守住了脚下的土地,和头顶的苍天,便是守住了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园。杨二礼和村子里的几个半大小子偷偷的来到了村西边的芦苇塘里,找了一处杂草少的地方,几个野小子将身上的衣服脱光,扔在一旁的杂草上,赤条条的一个猛子就向着水里扎去。农村长大的孩子,从小便在乡间地头玩耍,身子骨长得都普遍比较结实,身上也没有大城市那些公子小姐们身上的娇贵脾气。几个半大小子在离岸边近的的芦苇荡子里,是上下扑通,来回折腾,费了半天劲除了从苇塘子底下,摸出来的几条泥鳅外,是在也没其它收获了。几个孩子顿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个个变的愁眉苦脸,无精打采的。几个孩子更没有了沉浸在抓鱼里面的新鲜劲,可就在几个人想要穿上衣服打道回府的时候,一旁的李尚看到被自己几人从芦苇塘子里带出来的那些水草上有着一个个硕大的水螺子,眼光一转叫住了就要穿衣服的几人,李尚道:“二礼,黑娃你们几个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寻声望去水草上一个个拇指肚大小的水螺子,李尚道:“去年我三叔在家里的时候,经常去隔壁县的大湖里抓鱼去,有的时候他就带回家里来好多水螺子,我娘拿家里的盐巴,把水螺子洗干净了,锅里一炒放上辣椒,那味道是好吃极了,我老爹经常和我三叔拿炒好的水螺子下酒。”或许大家应该明白,这个水螺子就是我们日常所见到的田螺,螺类在自然界中是重要的底栖生物资源,尤其是在湿地水泊环境中,更是起到了净化水质的作用,水底的淤泥,鱼类的粪便,腐烂的水草,植被的碎屑,水中不同种类的水藻,大小不同的浮游动植物,都是螺类生物的口粮,而螺类在现代社会它的经济价值也得以更加深层次的开发,既可以入药,也能够成为餐桌上的美味佳肴,还可以成为,小龙虾、青蟹、甲鱼,家禽家畜的天然饲料,是将低级生物转化成高级营养食材品的绝佳选择。
从下午一直忙活到傍晚,几个半大小子,在芦苇塘子里,是摸出了不少的水螺子,远远望去岸边的空草地上更像是堆起了一个小土包,里面更是有着婴儿拳头般大小的水螺子,天色已经渐渐变暗,金色的太阳,变成了火红色的夕阳,正慢慢的落下帷幕,一道道落日的余晖,洒在这碧波荡漾的芦苇塘子里,更像是水天相连,如果此时有人能够静静的欣赏这一幅画面,夕阳西下,几个赤裸着身子顽皮的少年,正站在那水天相连的一片火红余晖中,那是多么的美,是多么曼妙之姿的祖国大好河山。将各自的衣服穿好,带上今天一个下午的战利品,几个半大小子悄悄的绕过了杨老汉待的老城门楼子,一溜烟小跑的向着田间地头大人们农忙的地方赶去。
而此时在田间地头正在放哨的那个孩子,也有点着急了,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大人们正在收拾农具,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啊!要是一会那几个小伙伴在回不来,该怎么跟村子里管事的几个大伯伯交代呢?神情之间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凝重,眉毛也皱成了个川字,心里是又着急,又害怕,又紧张,生怕那些大人们突然就叫自己几个人过去,将牲口牵回村子里。就这样在紧张与害怕的煎熬中,终于看到了几个玩伴,往这边正一路飞跑的身影。果然没多大一会,尚阳村下地的大人们,便将几个半大小子叫了过去,牵上了那几头大牲口一群人,朝着幽冀县城尚阳村的方向回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