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宵夜,萧问剑告别几位警察,坐上燕岭生开的卡罗拉车,和白晓月一起回到了望月楼。
进了一楼大厅,古井松、萧问风、赵非、全律文、古城、白帆、丛众、尹小鹿、郝运来、邱小青、肖家华等人还在一楼大厅喝茶等候,见过萧问剑和白晓月两人进来,众人站起来热情地鼓掌。
萧问剑吓了一大跳,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连忙说:“这么晚,大家还不回家?”
萧问风不安地问:“我们都看了冰剑直播,小剑,太凶险了,我们是不是得罪人了?”
萧问剑反问:“哥,那个警察得罪了谁?苏老师又得罪了谁?”
古井松劝解:“是啊,开弓没有回头箭,小剑,周四季来了,他在你办公室等你,你上去和他谈判。”
赵非说:“我陪你去吧。”
“好,大家等会。晓月,你在这喝茶。”萧问剑说完,和赵非一起上了电梯。
萧问剑走进办公室,周四季连忙站起来,客气地说:“对不起,萧董,今天的事,我事先并不知情。”
说完,认真地给萧问剑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萧问剑没有理会周四季,放下书包,坐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然后厉声问:“周四季,你是举旗了?”
周四季坐到沙发上,不解地问:“举旗是什么意思?”
萧问剑冷冷地说:“举旗造反啊,你周家杀完警察,再杀公安局局长,杀完公安局局长,再杀你纪监委的领导干部和军人,除了造反,谁这么干?”
周四季被萧问剑吓了一大跳,站了起来,惊恐地说:“你不要污蔑我,我们什么时候杀警察、杀公安局局长、杀纪监委的领导干部、杀军人?”
萧问剑大声地说:“我给你算算帐,十四年前六月二十日,你们周家杀了四个警察。去年你们杀了公安局局长梁德才。今年六月二十四日杀省监委的领导和干部,被我破坏。六月二十七日杀现役军人白云飞,也被我破坏。七月七日杀我和两个女警察,今天又来杀警察,你周家快成了杀警察的专业户!”
周四季被萧问剑吓出一声冷汗,连忙说:“你小声点,你别什么事,都赖到我周家头上。”
萧问剑尽量平淡地说:“今天的警察,不是你的人来杀的?”
周四季认真地解释:“对不起,这个事我事前不知道,是杏嫂安排的,她也只是计划针对你,袭警是当事人自己的主意。她和她的女儿已经被警察关起来了。”
萧问剑继续说:“七月七日,是不是你周家要杀童真和麦小曼两个警察和陈新泉这个实习生?”
周四季冷汗又流出来了,连忙解释道:“那是我两个哥哥的行动,他们两个已经死了。”
萧问剑冷笑着说:“你们周家倒是有优良传统,由死人和将死之后背锅。”
周四季只得继续道歉:“对不起,这两件事,我事先真不知情。”
“六月二十七日,现役军人白云飞被袭击,是不是你们周家干的?”
周四季继续解释:“这个熊小军不是承认了吗?他只是安排钟天赐袭击你,被白云飞搅和了。”
萧问剑继续冷冷地问:“你知道这么清楚,是谁告诉你的?”
周四季坐下来,擦了一把冷汗说:“我自有来源,这个不能告诉你。”
萧问剑继续问:“梁德才是不是你们周家的人做的?”
“你不要什么事都往我们家引,这个警方和你都有明确结论,是梁武做的。”周四季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刚才被萧问剑吓得不轻,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萧问剑继续问:“偷盗南都医科大学住院部的视频材料,是不是你们家做的?”
“南都医科大学的什么视频材料?这事我不知道。”
“你们家和梁武有没有联系?”
“我不认识梁武!”
“撞伤省监委的范承军,是不是你们安排的?”
“这个是徐老怪做的,与我们周家无关。”
“6月24日的案子是不是你们家做的,谢小兴撞伤陈满仓,然后被招正义杀害。”
“不是,这是徐老怪做的,徐老怪与我们家只是合作关系,并不完全听命于我们家。”
“徐老怪是谁的人?”
“你会不知道?徐老怪的老婆是谁,他的老婆又是谁的亲戚,你恐怕比我都清楚吧。”周四季终于开始反击了,他现在连内裤都湿透了,虽然一直强装镇定。
“你们家在公安局最铁的关系是谁?”
“这个怎么可能告诉你,萧董,我今天来是和你谈判的,不是向你投降的。”
萧问剑继续冷冷地看着周四季,突然站起来,对着周四季使劲地踹了一脚,周四季倒地,萧问剑又对周四季的脸,使劲踢了两脚。
赵非连忙跑过来,将萧问剑拉到一边,安慰道:“萧董,冷静一点。”
萧问剑这才回到办公桌后面,坐到椅子上,喝了一大口茶,生气地说:“我要将这狗日的打一顿,才能冷静下来,刚才我反应慢一点,就没命了。”
周四季爬起来,又对萧问剑鞠了一躬,客气地说:“对不起!”
赵非连忙给两人倒上茶,安慰道:“两位冷静点,请坐!”
萧问剑这才说:“坐吧。”
周四季说了声谢谢,然后坐到沙发上。
赵非见周四季的脸已被萧问剑打破,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周四季,周四季拿过纸巾擦了擦脸。
萧问剑继续冷冷地问:“杏嫂是你大哥的二奶?”
“算是吧,那个跟踪你的女孩嫣然,是他们的女儿。”
“你大哥二哥其他的女人和孩子呢?”
“她们都出国了,这两个死活不肯走,被你一网打尽。”
“逃跑的男人叫什么?”
“这个已经告诉警察了,他已向警察自首。”
“这个和那个已死的,是不是7月7日袭击我们的人?”
“是的。这两个已是周家最强的力量,这次周家完全失去武力了。”
“你给付连升多少好处,这两个拿刀袭警的人,才被付连升关了一周?老子戴上拳击手套,打了几拳那帮笨蛋,也被拘留一周。”
“你不是提前被放了吗?”
萧问剑站起来,周四季吓得站起来,赵非连忙拦住萧问剑。萧问剑却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放回茶壶,喝了一大口茶,坐下来后说:“今天的事,和七月七号的事,你准备赔老子多少?”
周四季想了想说:“你开价!”
“先公后私,肖镇稀土,准备赔多少?”
“三千万现金,加上一个中草药加工作坊,但这个作坊出租给田佳文了,有一个很大的停车场,但土地所有权是肖丁村的,肖镇稀土以每年1万的价格租下来停车场和作坊。这个出租协议还有九年多时间。”
“作坊不要,五千万现金。”
“目前肖镇稀土账户上只有三千万现金了。”
“你们账户上的现金是三千六百多万,不是还有三笔共八百多万的信用证吗?”
“这你也知道?”
“我不知道我会来和你谈判吗?这样,信用证算你八折,一起给我,正好五千万。”
“这可不行,都给你了,我们要破产了,再说信用证只有三个月就到期,就是到银行贴现,也没有多少。”
萧问剑看着赵非,显然对什么叫贴现不懂,赵非解释:“由于信用证没有到期,这个未到期的天数与利率计算出来的倒贴金额,就叫贴现。八百多万三个多月贴现只有十万左右。”
萧问剑算了一下,平静地说:“行吧,就给你算100%,信用证和现金加起来,你给四千万,再加上作坊。”
周四季看着萧问剑,有些不相信地说:“你不再要别的了。”
“不要别的了,赵总,你和全律师去准备合同,让他和燕总签字。”
赵非答应一声,下去了。
“不是你哥签字?”
“不是,毕竟是两家公司,我又准备种植药材,需要将两家隔离。”
“你是准备骗女人的钱吧。”
“这你也知道,你还知道什么?”萧问剑站起来,走到沙发边。
周四季紧张地站起来,看着萧问剑说:“你还要干嘛?”
萧问剑坐下来,拿起茶壶说:“你坐,我倒杯茶。”
周四季这才坐下。
萧问剑给周四季倒了一杯茶,又将自己的茶杯从办公桌拿回茶几,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说:“你为什么不出国?”
周四季喝了一杯,说:“你以为我不想出国?”
“你就死心做别人的脏手套?”萧问剑站起来,走到一边,给水壶加满水,将水壶放到底座上烧水。
周四季鄙视道:“你不一样是别人的脏手套吗?”
萧问剑好奇地问:“我是谁的脏手套?”
周四季鄙视道:“你会不知道?当然是楚家和白家,我可看了今天的视频,小姑娘对你又打又骂,百般刁难,你连个屁都不放,你还是男人吗?你可是警察辅警都敢杀的人,今天又杀了一个大佬。”
“大佬叫什么?为什么叫大佬?”
“大佬叫丁二爷,当年在S市与新哥、东哥齐名。丁二爷是打手,曾经一个晚上抢走四个档口。”
“夜宵摊?”
“去,夜宵摊送给他都不会要,是地下赌博点,他最多有十多个点。新哥是老千,东哥放高利贷的。”
“新哥是上次警察要找的人?”
“是,幸好你没有去,不然你会输光的。”
“东哥是田佳东?”
“屁,东哥大名沈卫东,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烧坏了脸,现在也叫疤脸。就这三个人,能够搞光半个城的拆迁户。”
萧问剑说:“老子对赌博不感兴趣。”
周四季说:“男人除了赌博,就是好色,你看你对白家的小姑娘,当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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