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亥还在惊讶于自己的身份,一日数变的时候,透风漏雨的柴门被暴力推开,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群官员呼呼啦啦的跪了一地,口中高呼着万岁三思。
赤七压制了一下心底泛起的厌恶,和颜悦色的说道,
“诸位,可有退敌之策?司马爱卿,你是兵圣后人,你先说。”
被点名的司马大人,起身往后窜了窜,口尊万岁,然后说,
“兵者,诡道也……”
“行了,孤是让你想办法,不是让你背课文。谁还有计策吗?”赤七的小眼珠子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上位者的威压第一次从这个瘦弱的青年身上展示出来。
爱卿已经变成谁了,
谁要是再头铁不识抬举,
那么,
接下来就是谁变成老贼。
此时,
除了磕头要响,就是山呼万岁。
就在这个透风漏雨的小茅草屋里,赤乌国完成了最简单却最重要的权力交接。
前几日还苦于挑大石头,给长城贴瓷砖的丁亥,像模像样的戴上了王冠,加冕成了赤乌国新一代的国主。
战争时期,一切都变得那么快捷,太阳还没落山,对面的青蒙就收到了赤乌国的国书。
青蒙来回看了几遍国书,非常的清晰且简练,第一,严惩当年那场浩劫的元凶犬犬正云,头颅已经摆在了青蒙面前;第二,赤乌国国主赤七引咎让位,让位给了那个掏粪妃子的子嗣第十皇子赤十;第三,赤乌国愿奉青鸟国为宗主国,年年纳贡,代代为臣。
可以看出赤乌国是比较有诚意的,虽然让位称臣这些事情可能是权宜之计,起码来说,这个犬正云的人头是真的。
“正云呐,多年之前,你我曾有一面之缘,那时我就说过以你的才具回到赤乌国只能是……哎,你都死了,就不嘲笑你了,这天下懂你苦心的也只有孤了。”
青蒙看着犬正云的人头,不免有些感慨物是人非,
“也罢,就看在你的份上,让赤乌国再蹦跶几年。孤乐见对手强大,那样才有乐趣 。”
青蒙唤来使者,吩咐道,
“孤同意了,就在此地砌高台,纪念两国盟好。三十日之内,孤要看到一座高台拔地而起。”
“三十日?好啊,上官爱卿,你立大功了。”赤七看着送信归来的信使上官虞,心里已经起了别的打算。
夜长梦多,三十日的时间,足够赤七合纵其他五国,同伐青鸟国,毕竟唇亡齿寒的道理就在那里摆着。
赤七在这里调兵遣将,联合各家国主,对抗锋芒已露的青鸟国,百岁国主青蒙也没闲着,再次向世人展示了他天下第一混不吝的实力,就在两军交锋的前沿,青蒙拿着一张皱巴巴的图纸,命令手下的士兵放下刀枪,拿起锄头开始挖坑,青蒙要复刻上古暴君帝辛的酒池。
一天十二个时辰,青蒙愣是能十个时辰坐在那里监工,谁要是偷懒,上去就是一刀砍死,青蒙将他帐下十万余众分成了三波,每四个时辰轮班一次,并且提出了口号——大干三十天,酒池肉林现。
要说青鸟国这个执行力的真的强,几天时间,酒池已经初具规模,挖出的土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包。
就这,青蒙还嫌进度太慢,丝毫不符合他新一代人皇的气势,于是,他大手一挥,又连夜从国内调了五万民夫前来支援。
干活到底还是民夫好使,不但快而且好,这边青蒙玩命挖坑,那边赤七就用这些挖出来的土砌筑高台。
年老不讲筋骨为能,毕竟是百岁的老人,就是身体再好,也吃不住一天十个时辰的嚯嚯。果然,才没几天,就传来了百岁国主青蒙病倒的消息。
这消息马上就传回了青鸟国内,青蒙的那些儿子孙子们,立刻就把怀里的娇妻美妾推开,纷纷骑着快马来到了青泥关前,那一个个的鼻涕眼泪和不要钱一样咔咔的砸在地上。
消息传到赤七这里,他困惑了,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作为天下第一老流氓,就没有他干不出来的事情。
如果这事是真的,是不是该着手离间其继承者,从内部搞乱他们;如果这事是假的,那么这个老流氓在打得什么主意?
赤七思虑不定的在那间着名的茅草屋里踱步,其实这十几天,行宫已经建得七七八八,他临时扶上位的那个丁亥,哦,现在叫赤十,怎么叫着那么别扭,赤十赤十,听着和吃屎似的,一点也没有帝王的气质。
丁亥啊,丁亥。
你又是想要什么呢?
孤将王位相让,一是权宜之计,稳住对面那个老流氓,第二层意思是想看一看大臣武将中有那些人和孤不是一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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