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大伯母在,谅他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你对你大伯母很自信啊。”
“当然了,她除了是我大伯母,还是我大姨,两门亲。”
“那他哪?怎么没听说他的父母。”
“都死了。和我父母今天的情况一样。”
“哦,那商大哥和我的身世一样,我也没见过我父母。”
“不一样,我见过,我没叔至这么勇敢。”
“那当年,你怎么不帮商大哥,你这个没良心的。”
“我倒是想帮,我还没出生哪,就连仲尼二哥也刚过了满月。”
“那当年是为了什么事情?”
“据说是给黄泉国的什么王子赔礼道歉。”
“这才是商家一定要灭掉黄泉国的原因吧?”
“你有些过于聪明了。”
“聪明的老婆娶回家里不好吗?”
“而且胆子也不小。”
“我父母都死了,我自己的事情,可不就得自己做主,娶了我这么个大美人,你不吃亏不上当。”
“嘿嘿,小短腿,你跟得上吗?”商叔至本来就很大的步伐,走得更快了,急得小短腿在后面狂追,还是离商叔至越来越远。
“嘿嘿,你追啊!追上我就答应……我去,大哥,你帮她作弊。”商叔至自信回头,知道小短腿肯定是越离越远,也离危险越来越远。
可这一转头,就看见小短腿在商伯牙肩头站着,就在他头的上面。
“大哥,你这……”
“人生苦短,有人能瞎了眼,看上你这倒霉孩子,不亚于瞎猫碰上死耗子。”
“不算,不算,你们这是作弊。”
“是啊,我当时要是也有一个生死兄弟,有一个红颜知己,那么一琴一剑,足以。”
“哎哎,大哥你别回忆刀了,我答应了还不行,真服了你了,一说就是忆当年,我生君未生。”
“管用就行,而且墨先生这次似乎没按什么好心眼,弟妹跟他回去,未见得是件好事。”
“嘿嘿,大哥认可了哦。”公孙玉兰蹲下身子,居高临下的拍着商叔至的脑袋。
“你也发现墨先生的异常了?”
“是,弟妹,既然是一家人了,刚才墨先生阻止你说得是什么话?”
“不能说,抱歉了,夫君、大哥,不是我刻意隐瞒,是因为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只能说时机未到。”
“那就不说,没有秘密的人是死人。月青梅居然变成了墨青梅,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说起来倒是不复杂,月青梅是随母亲姓,她母亲是月染的妹妹,墨是和父亲姓,她既是月族的血脉,又是墨家的传人。”
“这下,月青梅也好,墨青梅也好,恐怕是要面对两难的选择了。我听说她和橙余那条臭鱼不清不楚的,又是赤十的妻子。”
三人向山下跑,山上的人,还在碑文前发呆。
“老六,你可真是个老六。女儿都交给别人养,养大了,逼人家舅舅自杀,然后女儿就又回到身边了。”宫子建忍不住吐槽到。
“自杀?他能自杀?”
“这,我们亲眼所见。”羽天蓝看了看当时一起在茶摊的丁亥、月青梅。
“假的,墨染就是月染,玄都城死得那个不过是他众多替身的一个。”墨山重直接掀开了底牌。
“什么?墨染就是月染,那墨家和月族?”好奇宝宝羽天蓝似乎发现了什么。
墨山重点了点头,“没错,你没猜错,天色如墨,皓月当空。月就是墨。”
蒙山城。
“什么?人不见了,是什么意思?”青蒙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强打着精神听着不知道是哪个妃子生得哪个儿子的汇报。
“就是字面意思,儿臣去商先生的住所去请商先生来赴宴,可他的属下却说,商先生不见了,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正在四处寻找。看样子不像是假的。”
“他说不见了,你就信了?”
“哪能哪,我们不是有内线嘛,儿臣和内线联系了一下,得到的答案一样,商春峰突然就不见了。没人知道他从哪里离开的。”
“这个商春峰果然还留了一手,我说嘛,他这么猥琐的人,怎么能干出单刀赴会这么有种的事情来。派一两个人盯一下他留下来那些人,不要让他们起大乱子就行,剩下的人撤回来,交给阿影吧。”
“是,父王。影殿下已经传回了消息,赤乌国那边的事情,他已经谈妥了,现在他已经北上,和风弟汇合了。”
“嘿嘿,你这小子挺奇怪啊,喊阿影是殿下,喊阿风是兄弟。”青蒙手依旧扶着额头,但眼神中已有一丝醉意苏醒的样子,老虎醒了,可是要吃人的。
“父王,我这就是看人下菜碟,捧高踩低,我这人就这样。”
“哦?你倒是还算坦诚。这么多年也算是鞍前马后、兢兢业业了。还没给你个一官半职,你是不是心中怨恨父王?”
“我知道父王这是在保护儿臣,儿臣母家势弱,不足以和诸位王兄争锋。”
“你既然坦诚,那为父也不装了。你想多了,孤就是女人太多,儿子也太多,你长相又不出众,把你忘在脑后了。对了,聊这么久,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青蒙的夺命三连问,第一问,问得是心中是否有怨恨,第二问,问得是胸中是否有块垒,第三问,问得是脑中是否记得自己是谁。
这三问要是答不好了,只怕他也和那些陵墓里的兄弟一样,到地下去给列祖列宗尽孝。
“父王既然为我取名为直,我自当谨记教诲,以直报怨 以德报德。不负父王的期望,也不轻易委屈自己。”
青直主打的就是一个说话耿直,青蒙用他,就是用他这个直,以直来破掉官场上的一些弯弯绕绕,这就是青直的价值所在。
青直面对父王的夺命三问,依然坚持了自己的价值,以直对直,破开了一切虚妄,也承认了心中怨愤,还没有引起青蒙的反感,可以说是既坚持了原则,又展现了魅力。让夺命三连问,变成了一份满分试卷。
“哦,对,青直,名字还是我取的哪,你看,这年龄大了,脑子是不中用了,我看哪,再干个两三年,就得选你们当中的贤能之人,来坐这个位置了。你这人说话直,我想听听你说直话,说实话。你觉得我这么多儿子,你那么多兄弟,谁最合适?”
青蒙醉着的另一只眼睛也睁开了,老虎并没有因为猎物的坦白,而放弃捕猎的欲望,青蒙也是。
依旧是夺命三问,第一问,有没有人嫌青蒙坐得时间长了,等不及要造反了。第二问,青直如果知道,为什么不早说,要等青蒙问到才说。第三问,青直是自己有野心还是加入了谁的党。
青直是直,但又不是傻,明摆着是个坑,他当然要架个尺子从上面跨过去。
“青直就是父王手里的一把刀,刀下只有是非,没有私情。除非父王把刀柄交给心中之人,否则青直永远是悬在所有兄弟头顶的戒错刀。”
青直跳过了青蒙挖的大坑,不谈其他兄弟的动向,表明了自己并没有私下接触,那么也就没有更深的了解,又说明了自己的价值所在,刀砍向哪里,在于持刀的人是谁。
“嗯,你能这么想很好。这样我就放心让你去协助阿影了。你收拾一下手头的事情,尽快去与阿影汇合吧,阿风可不是和煦的风,加些小心。”
“是,父王。”青直告退。
“你看,我这个儿子如何?”青蒙扭头对着帘子后面说到。
“三爷爷的每个儿子都是天风的长辈,臧否长辈,不是晚辈应该做的事情。”消失了许久的杨天风扮做一个太监模样,陪侍在青蒙左右。
“那倒是我的不对了?我那个杨二哥到底打得什么算盘?为什么不打开倒马关,你我兵合一处,直接南下?”
“时机未到,欲速则不达。”
“别玩打板算卦那一套,我平生最狠术士,昨天还烹了两个,肉不好吃,酸,一股子穷酸。”
“三爷爷莫忘了,现在为止,蓝山国只出了商家这一张牌,而蓝山国不只是这一张牌,而且还是蓝明星想削弱的一张牌。”
“嗯,算你小子有心了,年龄不大,气度不小,冷静的很哪。我的那些儿子要是有你一半,不那么毛毛躁躁的,我就老怀安慰了。听说你们家和老商家一样,都是二孙子拿大主意,你就没有一丝嫉妒?”
“竹竿子高,拿起挑水,一压就折。天奇能做到的事情,我做不到。我能做到的事情,他也无能为力。就像三爷爷,论才华,论人品,论长相,论修为,都远远不如神龙前辈,但他现在身死道消,为天下笑,三爷爷你俨然一副圣君模样。”
“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哪?大哥所求,不是人间富贵。纵然是死,也必然是死得其所了,不是我们这种俗人能窥探的。”
“三爷爷也觉得神龙前辈的死有蹊跷。”
“二哥让你来试探,你是不是多少绕个弯?”
“和洞庭湖的老麻雀玩心眼,那是傻子才干的事情。”
“你倒是很会说话,也好,回去告诉你爷爷,我那个整天不知道在盘算什么的二哥,就四个字封印松动。他自然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