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咱俩之间,没什么仇恨才是。”
“不对,主人,别让这小子蒙骗了你。现在商家继承人商仲尼下落不明,这商家未来有可能就由他掌控了。”
“显你了。”商叔至抬脚刚想踹,但考虑了对方的实力,虚踩了一步,没有踹出去。“你知道什么?我二哥仲尼天纵奇才,就张家那点弯弯绕,能把他怎么样了?”
“主人,你不知道,张家那些个黑窑,进去就没有活着出来的。他在诈你。”
“是吗?我亲爱的兄弟。”
“怎么会哪,可惜啊,女娲长卷不翼而飞了,不然摇出来让大家看看。二哥仲尼现在日子过得不一定多滋润哪。”
“谁?谁喊你家卷爷呐?”寻着声音看去,一个白衣少年郎无来由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没见他从哪里进来。
“你是何人?”变故又增加了一些,对方实力不明,气息几乎觉察不到,关键是敌友也不明。
“刚才那个小子不是喊卷爷我的名字吗?我不就站出来给大家看看?要不然大家真以为卷爷徒有虚名。”白衣少年往空中一跃,那一层的天花板就变成了一面大镜子。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他们想看到的人——商仲尼。
“嗳?大哥,三哥,你们又把长卷寻回来了?没伤着不器吧?本来打算当赔礼道歉的物件的。”商仲尼正在指挥着那些窑工瓜分窑场头目的财产,忙得不亦乐乎,突然就眼前开出个镜子,看到了刑人塔中的景象。
“挺好吧?怎么去了刑人塔了,那下面那个东西太危险,你们趁早出来吧?还有啊,大哥三弟啊,那个商家呐,你们谁爱要谁要,那倒霉玩意,谁要谁作死。”商仲尼许久没有见到熟人,逮住了话头就说个没完。
“什么意思?天下第一的世族,传承最悠久,从无断绝的第一大家族,怎么你就这么不稀罕吗?”商伯牙有点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自己本来预计好了几个回合,连台词都想好了——仲尼,没想到吧,我比你强,我才该是这商家的继承人。
相当于自己的情感都梭哈了上去,对方突然来一句——不谈了。
“满招损谦受益啊!这点道理,不用我讲吧?商家动辄就灭黄泉,取乾元,分赤乌为三,乱橙龙为四。这种情况下,还不成了天下的公敌吗?三弟父母的事情还不明显吗?”商仲尼给两位兄弟分析着当前的局面,一个字概括——乱。
“等等,仲尼,你说得这些,不都是你的功绩吗?你身背这些功绩,你就是不去争,只怕是也推不掉吧?”商伯牙说话的方式松软了下来,好像自己又一次找错了敌人。
“嗐,你真的以为,我一个人就把人家一个国家的人玩得团团转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场面上看好看而已,私底下的拉拢勾结,都是有这样那样的人来的,要不然我哪敢一个人独闯橙龙国,我就算拿捏橙余吧?那不是还有神龙前辈在吗?我莫非头铁得连他老人家的虎威也敢冒犯吗?”
“哪?”商伯牙有些看不清楚了,仲尼为什么这般说,好像一切和他无关。
“很简单嘛,你看一个人是不是主谋,你别看他干了什么,你看他最终得到了什么?你看我,看看我 。得了什么?一双洗了八百遍还没洗干净的双手,还有一群苦哈哈的窑工兄弟。只怕还没有叔至去一趟阿蒙的库房,得到的万分之一多吧。好了,收回去吧。我得去锄地了,都是刚学。”商仲尼中断了连线,扛着锄头,应该是去哪里刨地了。
镜子一转,从空中落下,又变成了那个少年郎。
“怎么样,卷爷是不是有这个能耐?”
“是是,卷爷,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橙不器哪?”
“哎呀,你一说我才想起,主人被这个家伙给掳走了。”少年郎指着商伯牙说道。
“是我啊,我刚才就说了,你们不信啊。”商伯牙摊开手,恰好把杨天风放下来。
“我信啊,所以我才说了这么多。”
“我知道,所以我才给你机会,让你说这么多。就是想看看你的能耐,配不配做我的对手。”
“恐怕超乎你的想象。”
“哦,是把叔母请来了吗?不太可能吧?乾元城若是没有她坐镇,能守得住几天。”
“不是,这次我请来的是一些小人物,有舅舅派来的探子,还有橙余意外结识六个地痞,以及我那伙山贼里比较有脑子的几个。”
“哦?你不去请更厉害的人物,请这些人,他们甚至连你都不如,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你听过那个故事吗?”
“哪个故事?”
“就是那个,锲而不舍,老鼠啃大象的故事。”
“你倒是会比喻。”
“我没有用比喻。”
“那就是夸张喽,计较这么仔细干什么?”
“当然要仔细了,差一点,放跑了一个坏人,都是损失。”
“你这话越说越有意思了。”
“更有意思的还在后面呢,你没有感觉到身体的气已经在向外向内同时走了吗?”
“这不是正……什么时候的事情?”商伯牙的脸色终于不淡定了。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他哥仨和咱哥仨一模一样,老大看起来憨厚,但其实阴得很。杨天风就把那种散功丸碾碎了涂抹在脖子上,赌得就是圣人的高傲。显然他赌对了。”
“你这散功丸,真的能散功?”
“那是当然,你不记得了吗?我的功力还是从橙世那里来得呐。”
“你,你早就发觉我不对劲?”
“不然哪?你也说了,商家是天下第一大家族,会不知道谁是哪家的探子?”
“我……我做得很仔细,那些给我派任务的人,从来没有和我发生过任何联系,而且我都把他们除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额……没那么复杂。我往你身体里种了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