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豹那边把架打完了,橙余这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进入巫罄县。
李剑华跟上来问,“大佬,怎么现在想起出发了?”
“现在要是再不去,连口汤也喝不上了。你们真的以为商仲尼找这块地方来惹事,仅仅是为了一个隐藏很深的李二牛吗?”
“难道不是吗?这里的二牛太鬼了。”羽天蓝感慨道,“我都没有想到,一个人的生死可以瞒着自己的儿子女儿,而且一瞒就是这么多年。这样的人物还不值得动手?”
“那叫插手,这毕竟是我无妙门的内部事情。他有些管太多了。余公子你觉得哪?他可是连你爸爸都说揍就揍了。”李剑华反驳道。
“揍了就揍了吧,他们这几个人越老越糊涂了,被人家兄弟俩利用了一辈子,还觉得是他们哥几个纵横之术玩的漂亮,可以在老大和老二之间来回横跳。”橙余似乎对自己这几个叔叔和爹,没有什么太深厚的感情。
巫罄县衙。
李白白消化完了两柄神剑,拍了拍肚子,又变回了之前的丽人模样。嫪豹又跟着拍了拍肚子,只看到两坨肉在肚子上晃荡过来,晃荡过去。
“不好意思啊,我这不是道术,是纯胖。让大家见笑了。不是,张睿你还真笑啊。”嫪豹正愁没人出气呐,走到张睿面前就要去教训他。
正在这时,橙余从外面进来,然后人影一闪,变成了三个红黄绿衣服的橙余分身,“你最好不要动手。”
黑白仙君当然知道这是说给自己的,当即关闭的虚无空间的通道,跑回自己的仙府,关上山门睡起了大觉。
三色橙余再一个闪身,红黄绿又合成了橙色外套,摇着纸扇的橙余出现在门口,脚在地上一踏,在场的人就恢复的正常。
“一大爷,这么多年来,你贪得已经够多了,是时候收手了。”
“李二牛,你如果一意孤行,那么无妙门,只好变成无门。”
“庄莉莉,现在就交出印玺,解散庄府的军队,庄府嫡子全部入玄都城等候处置。”
“嫪豹,我知道你有很多委屈,但别和我说,你是做个县令还是闲散王爷都可以。”
“仲尼兄,最后是你,虽说我这一身本领,大半靠你的算计而来,但咱们公私分明,要囚禁你的是橙龙国摄政王,为你哭泣的是你的兄弟橙余。”
“我话讲完,有没有反对的?”
橙余转身,威压众生,别说一个不字了,连嘴都无法张开。
“很好。我喜欢你们的诚实。”
“反对,我反对。”商仲尼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举手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威压这种东西,恰恰是商仲尼唯一不畏惧的东西,毕竟要威压一个仙君,还是需要些本事的。
“兄弟,你这未免有些太不厚道了。你看看你,都不让人家讲话。”商仲尼先是走到了橙老大面前,然后指着他说,“你看看人家,在山洞里躲了五十五年,眉毛胡子头发全都掉光了,等得多么辛苦,不就是为了把比他厉害的橙老二等死吗?人家容易吗?人家既嫡又长还贤,凭什么太子就得是他橙老二,这公平吗?”
橙老大虽然动弹不得,但他的泪水已经挂满了眼眶,只要一能动弹,立刻就落地而响,知音啊,知音。
这么多年了,所有人都认为橙老二这个太子之位理所当然,别人要去夺这个位置,就是利欲熏心,可没有一个人说过,那个位置本来就应该是他的。
橙老二是光芒万丈,但越是光芒的人,得罪的人就越多,这些被得罪的人,可都是他橙老大去一家一家的登门道歉,这次维护住了橙龙国上层团体的团结。
可这些却从没有人说,他们只知道橙老二一马镇六国,却没有人问一问橙龙国无岁不征,那些军粮和军士都是谁调配来的,这些看不见的事情,都是他。
“再来说咱们的二牛先生,他就更不容易了,谁能在那个黑窑里待二十多年,反正我试过,待了一共两天,我就想办法出来了。你们以为二牛先生单单是为了自己吗?不是的,他是为了橙龙国,甘愿牺牲掉了自己的青春,橙龙国有多少不能说的秘密,如果他要是出去了,又有多少新仇旧恨会再起波澜?嫪豹,你父亲当然是受了最大的委屈,但是哪,他有没有玄都城血夜,哪里冤死的人不在少数吧?这么多年,有人去骚扰过你吗?你能长这么胖,还不赶紧过来谢谢这个隐藏很深的救命恩人。”
李二牛那个眼神,分明是现在即便是死了,也是可以瞑目了,这么多年了,谁知道他,藏了多少秘密,让多少世仇化为无形,无妙门为这些人背了多少锅,那种心里清楚,证据充足,但就是一句也不能说的感觉,太难受了,使得李二牛只好自囚黑窑,一个绝对不会有人找到的地方。
“是,是吗?”嫪豹问向自己的女人李白白。
李白白摇摇头,可见李二牛这个保密工作有多么到位,连自己定的接班人都还不知道。
“再来说我庄大姐,她容易吗?哪有那么多的坏人。这天下本来就是你们橙家夺了庄家的,现在她只要你们还一半,过分吗?”
庄莉莉那个非君不嫁的眼神,吓得商仲尼连连退后几步。
“怎么讲,什么就是他们庄家的了?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七国之君赤橙黄绿青蓝紫,当年都不过是庄家先祖的几位将军而已,庄家先祖见世道丧乱,建立七色教,诸位国君的先祖分属一教,以教色为姓。然而,天下略定之后,庄家人才凋零,只剩下孤儿寡母,这七位分教教主就把末代七色教教主囚于首阳山,镇于圣文碑下。这才有了千年之盟。”
“什么?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咳咳,这说出来有些不好听,我想看看首阳山下面有什么好东西,结果就找到了末代七色教主和他留下的自述书,末代教主寿终一千零三十岁。”
“一千零三十岁?那不是,千年前七家盟约之时。而且你说的是他本人,不是遗骸。”
“不错,那时候,末代教主不过百日婴儿,尚在襁褓中。这一千年来他靠着冲天的怨气一直撑到我见到他的时候。你们都觉得自己冤,谁有他冤?父兄为百姓打天下,各个战死沙场,他却被囚禁了一千多年。”
“如此说来,这七国气数该尽,我也不必执着于什么保卫橙龙国的狗屁使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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