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她抱了起来。
“自闭症,听说过吗?我带她回家治疗呢。”
廖金海点点头。
“原来是这病,当然听说过。我也有这病呢,挺不好治的。”
“你也有自闭症?”
苏武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胖子,半响后他摇摇头,“孙哥你除了三高和眼前的伤,其他半点毛病都没有。”
“怎么没有,”廖金海瞪眼,“每次一看儿子的考试分数,我都想自闭。”
苏武气得差点想给他一脚。
“瞧我这臭嘴。”廖金海又扇了自己几巴掌,小心翼翼地问道:“兄弟,以你的医术能治的好吧!”
“没问题。”苏武信心十足地点了点头。
“那感情好。”
廖静海忘了自己还是个伤员,高兴得重重一拍大腿,顿时疼得又哎呦哎呦地惨叫起来。
偏偏他嘴上还不肯消停。
“哎哟哎哟,兄弟,等我伤好了一定上门拜访。希望那会晚晚小姑娘已经康复,届时一定送她一个大娃娃。”
“得,你有心了。”
苏武把行李背在背后,一手抱着女儿另一只手抓起200斤的廖金海轻松往上拖,不大一会儿就到了公路上面。
廖金海目瞪口呆。
“兄弟,你是打了鸡血吧?看你的身子也不怎么壮,这力气怎么那么大?拖我就像拖条死狗一般轻松。”
苏武对廖金海这张嘴已经绝望,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响水镇。
“闭上你的嘴巴吧!安安心心呆在这里,警察肯定会四处查看的,到时候你就得救了。我先走一步。”
“也好,兄弟慢走。”
廖金海知道普通人和警察打交道是个麻烦,勉强地朝苏晚挥了挥手。
“晚晚小姑娘,记得快点好起来,廖伯伯到时候去你家找你玩。”
一个怪叔叔。
苏武翻了个白眼,摆摆手头也不回大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响水镇距离他的老家养心谷足足有40多公里的直线距离。现在已经下午两点,如果不急点赶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家。
没走多远,路边就是一个小村落。
苏武略一沉吟便走了进去。他想看看有没有人愿意载他一程。
或许是这里离陈廖两家打架的地方太近,整个村落人都已经跑个精光,到处一片死寂。
苏武转了一圈,愣是没找着人和任何车辆,只好摸摸鼻头重新上路。
走着走着,他掏出电话,打给了给同村的兄弟苏海。
两人年纪和辈份差不多,小时候一起玩的很来,算是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电话很快通了。
苏武道:“黑子吗?你现在在家里吧,出没出去打工?”
海在本地方言里和黑发音差不多,所以这里大部分人管苏海都叫苏黑,苏武也不例外。
“五哥啊?真是稀客稀客。”苏海很意外,高兴道:“我出了些事,现在还没出去打工。怎么忽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苏武一听苏海的声音,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说起话来中气不足,这是……受伤了?”
唉。
苏海一声长叹。
“前些时候在工地受了点伤,外地医院住不起,只能回老家住院。现在都快躺发霉了。”
苏武一阵沉默,“那你先好好养伤吧!过阵子我再去医院看你。”
两人又聊了几句,苏武默默地收了电话,从新踏上行程。
他的村子有很多人,只是这年头没出去打工的青壮男子不多。其他人和他差了辈分,没留有什么电话。
一时间苏武想找人骑车过来接自己,还真找不到。
他摇摇头,对比看了看眼前两条新旧的道路,沿着新开的道路往前走。
从响水镇到他们落叶镇直线距离也就二十多公里,老路弯弯绕绕像条蚯蚓般,足足拖成了四五十公里。而新路宽阔直爽,或许能少走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