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霄点点头:“不错。二弟,前时相见,你我二人并没有畅谈一番,今日敢是专为叙旧情么?”
苏慕天搬起酒坛为苏九霄斟了一大碗,酒香顿时四溢,苏九霄也没客气,一饮而尽。苏慕天为自己斟满,又连连为盖九霄斟了几碗。两人并不说话,你一碗我一碗的只是喝酒。一坛酒都喝完了,苏慕天还不回答苏九霄的问话。
苏九霄拦住苏慕天道:“贤弟如有事不妨直说,何必如此干喝酒闷煞人?”
苏慕天又要了一坛酒,为两人斟满,他一直脖喝了,重重的放下酒碗。沉默了半晌,苏慕天终于说话了:“大哥,你刚也提到前时,据小弟想,我俩屡次不约而同的并肩作战,由此可见时光穿梭,咱哥俩儿的情谊未减分毫。若有嫌隙,便是因为当年的方美慧,确实曾经翻脸且大大出手,可是,她现在已经是你的妻子,十几年来,倒是小弟零丁孤寂。请问大哥还有何事耿耿于怀,以至血屠无情帮呢?”
苏九霄诧异道:“二弟,此话何意?愚兄竟不明白!”
苏慕天长叹一声,忽的站起身怅然道:“——大哥,如果真是因为方美慧曾得罪过你,然而事隔多年,况且你我都这把年纪了,何苦杀来杀去争斗不休呢?”苏九霄越发一头雾水,也站起身道:“贤弟,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越说我越不明白啦!”
““三天前,一批黑衣人冲上无情山见人就杀见人就砍,是时,我与倾儿均不在山中,帮中只有秦尚杨兄弟坐阵,最后他寡不敌众身负受伤,是拼了一条命才杀出重围前来报信的。”苏慕天说着,眼神愈来愈冷,直直的盯住苏九霄。苏九霄道:“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干系呢?我又不认识那批黑衣人!”
“杨兄弟说,那批黑衣人的兵器很特殊,乃是紫檀堡的独门兵刃:五棱梅花独舌枪。”苏慕天说完,定定的瞅着苏九霄的眼睛。
令他有点失望的是,苏九霄并没有恐慌,而是觉得不可思议,“就凭兵刃,你便认定是紫檀堡干的?贤弟,你怎么变得这样冲动了?即使是独门兵刃,毕竟也被人看见过,若有人蓄意栽赃完全可以仿造嘛!”
“可是,杨兄弟说,黑衣人使得武功亦是紫檀堡的!”
“哎呦,”苏九霄蹙眉长叹,“你要如何才相信我呢?实话对你说,紫檀堡的主人其实是苏慕天。这许多年来,堡中的事务一直由他打理。——他现在一味和三妹纠缠,也不可能有闲心屠什么无情帮,唉,家门不幸啊!”
“但杨兄弟亲眼见到你,并和你过招,大哥,你如何解释?”
苏九霄闻听冲然大怒:“撒谎!他在撒谎!——你难道凭他一句话,就不相信老哥哥的为人?!”
面对他不住口的追问,苏慕天无语。
猛地,苏慕天沉身坐下,再次喝起闷酒。苏九霄怒立半晌,也一屁股坐下狂饮。热风渐渐转凉,吹过来一阵又一阵,他们越饮越闷,心渐渐狂燥。到最后,苏慕天醉了,苏九霄也有醉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