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和月被带上飞机的时候,她昏迷前的最后一眼,是看着苏南歌被抬上飞机,有穿着医生护士装的工作人员在她眼前晃悠,接着她头一歪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陌生的环境,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纱,微风透过窗子开着的一角,吹着白纱轻轻的晃动。
她想要翻个身,身上却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将她疼的瞬间清醒,伸手摸摸自己的脑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很多地方都被缠上了纱布,这里是医院。
疼的清醒的瞬间,她的嗅觉仿佛也才恢复过来,闻到了医院里独有的味道,虽然相比普通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轻了很多,可是药物的味道还是弥漫在空气中的。
“南歌?”
她扭头看了一眼,看到苏南歌躺在她临近的床上,头上裹了厚厚的纱布,看着他还在打着吊瓶,欧阳和月的心就像是被什么扎了一样生疼。
他完全有机会先走的,可是为了保护她,他竟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吱……”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人,欧阳和月盯着那里,苏木元手捧着两大束花站在那里。
他进屋后就停住了脚步,目光和欧阳和月交接,他本想悄悄的来看看他们,没想到欧阳和月竟然醒来了。
他是听穆天成说的,欧阳和月和苏南歌在日本遇到刺杀,已经回国。而法师因为喝的酩酊大醉,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没跟他们在一起,也没有一起回来。
现在此刻或许法师才在办理乘机手续,往回赶吧。
两人相视片刻,苏木元扭头看了看躺在另外一张床上,头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苏南歌,他嘴角微微一勾,只可惜医术高超,给自己治疗腿伤的高敏此时不在国内,否则他们两个人应该恢复的很快吧。
他腿上的枪伤,听穆天成说就是高敏给治疗的,她竟然还是个医术高超的人,深藏不露。
他抱着鲜花,走到苏南歌的床头前,将鲜花插到了瓶子里,然后将另外一束放到了欧阳和月的床头。
“知道是谁做的吗?”
他们似乎不需要开场白,更像是说什么对方都懂得,他拉了个凳子,在欧阳和月的床前坐下,声音不大不小的问道。
“不知道。”欧阳和月的眼皮无力的垂落,“南歌怎么样,他没事儿吧,你有没有问问医生,他伤的眼中不严重。”
想着之前车祸,他有过失忆的前例,欧阳和月真的很害怕他再次失忆,这样生不如死的事情如果发生在他的身上第二次,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木元不知道欧阳和月在想什么,但是人家是夫妻,她关心苏南歌,担心他也是应该的。他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没事儿的,只是受了点儿皮外伤,很快就会好的。”
“真的?”
欧阳和月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他的话。
“当然是真的。”苏木元能够理解她的心情,毕竟听说他们两个人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全身都被血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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