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衣领遮住,好奇的问周君博方才做了什么。
他皱着眉沉声对我说,‘你还记得上次我被男鬼附身的情况吗?被附身那一刻,我仍有意识,看见男鬼操控我,对着镜子露出了冷笑。彤彤说三泉镇的一家三口邪灵虽然是家人,但他们彼此畏惧,男鬼和女鬼从来没有一同出现,即便同时出现也是分开行动。我刚才试验了一下,露出了男鬼上次操控着我露出的冷笑,没想到……’
‘你的意思是,女鬼害怕她的丈夫?’
‘嗯,很有这个可能。’
当时我是庆幸的。如果受一次伤就能发现一条线索,我根本不在意女鬼对我做了什么,只要她不要了我的命就好。
后来,我顺着公路继续开车上车,开到半山腰停车场,便到了寂山公园入口。接下来的路不能再开车,周君博便拿着手电筒陪我步行上山。走的还是小道,因为寂山公园晚上有人值班,大门是不开放的。
说起来,那时经历的几个情况,令我特别后悔。
如果我和周君博早些来到寂山了解情况,或许便不会走这么多弯路。
当时我们通过寂山公园上山时,发现寂山公园的道路旁,每隔一段路,便会有大树下挂着铜铃。而随着晚风吹动,铜铃会发出清脆声响。铜铃的样式,也和问米婆交给我的铜铃一模一样。
发现这条线索后,周君博立即加快脚步带我上山,我也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知晓真相。
到了山顶后,我们发现了更多铜铃,所有铜铃就像围成了一个阵法(周君博说像是八卦阵)将山顶寺庙团团包围。
那时我便想,封印三泉镇邪灵的人,会不会就是寂山寺庙中的和尚?
真的很后悔在李思和彤彤他们失踪后,没有多多烧香拜佛。周君博带我走入寺庙时,我的心情很沉重。
当时也没有想到寺庙中还有人,我们去寂山的时间,差不多快到晚上11点,但那时庙中还有人,不像是和尚,但似乎是位俗家弟子,正在给寺****着的菩萨、佛像添香油。
我不知道那位年轻人是怎么看出来的,当我和周君博站在庙中庭院时,那位白衣年轻人就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们,什么话也没说,就直接将我们引入了庙中的一个房间。
那是一个很奇怪的房间,周围的装饰也不像是供奉菩萨的庙殿,但屋子里的确供奉着什么东西……
不,是封印,按照白衣年轻人的说法,那是一个封印。
因为三泉镇的情况很复杂,每次打听到了什么,或是想到了什么,在不方便的时候,我和周君博会选择录音。
我们随身带着录音笔,当年轻人开始介绍情况时,他说的话就被我们录了下来。
如今整理他的说法,虽然仍有许多疑点,但不可否认,这位神秘年轻人告诉我们的事,关乎着所有厉鬼真相,关乎着三泉镇恐怖之谜,也关乎着我们最后的结局。
他说,‘在很久以前,三泉镇还叫霍家村的时候,霍家有位小少爷,名叫霍清风。伺候他的贴身丫鬟名叫青竹,爱慕霍清风已久,但霍清风早有心上人,便早早将她许了人。惨事发生时,正是霍清风的新婚之夜。霍清风喝了些酒,跌跌撞撞的回到屋中,赶去陪他的新婚妻子肖雨柔。未想刚刚踏入新房便嗅到一股浓烈的血味,推门一看,才发现他的新婚妻子肖雨柔倒在一片血泊中,早已没了呼吸。’
‘那么,肖雨柔就是我们在三泉镇见到的那位女鬼?’
血泊,周身血染红衣,和我们看到的女鬼情况很相似。但面对我的推测,年轻人却摇了摇头,说,‘那不是肖雨柔,如果你们见到的是肖雨柔,绝不会有命活到今天。’
嫁衣鬼,他当时提到了这个词。称嫁衣鬼是世上最厉害的鬼,无法封印,无法化解,从死亡那一刻开始便会化作穷凶极恶的厉鬼,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解决——吞噬。
‘当时霍家宴请的宾客中,有一位道行颇高的老道士,听下人们喊叫着新娘子出了事,老道士便知不好,立即赶到霍清风的婚房摆下法阵,暂时将肖雨柔的亡灵封入肖雨柔当时所穿嫁衣中。’年轻人说着这话便走到了屋子案台上摆着的木匣旁,用手抚着木匣继续说道,‘那套嫁衣就在这里,一直被封印着。只有每年清明之时,才有机会寻到封印缺口,逃匿杀人。老道士当时用的封印之法不错,乃五行之首的绝行阵,非此法无法将肖雨柔困住,也无法暂时缓住嫁衣鬼的戾气。新死的嫁衣鬼通常最戾,何况肖雨柔刚死不久,正是她复仇的最佳时机。她与霍清风感情较好,虽被封印,却依旧企图与霍清风联系。而霍清风又有着一颗立即为肖雨柔复仇的心,在肖雨柔死后第七日,也就是人们通常所说回魂夜,肖雨柔浅魂入梦还原当日真相,霍清风才知是他的贴身侍婢杀了肖雨柔,意图取而代之。’
‘后来,这件事渐渐传开。几乎整个霍家村的人都知道,肖雨柔在梦中告诉霍清风,七七四十九日回魂,肖雨柔一定会在尾七之前回来杀了竹青复仇。村民们很害怕,他们相信老道士的说法,相信嫁衣鬼的恐怖之处。好在那时老道士并没有离开霍家村,时刻关注着封印的情况,并将封印嫁衣的木匣带到了寂山,就是你们此刻所站的地方。’
‘老道士认为,远离杀戮之地施展封印,或许能够缓解肖雨柔的怨气,却未想即便如此,肖雨柔依旧与霍清风之间有着联系。何况那时老道士并不知道,霍清风也有自己的打算。而霍家村的村民知晓竹青就是杀害肖雨柔的真凶时,也打算对竹青处以私刑。可后来,真正动手的人却是竹青的丈夫张权。他当着霍清风的面儿杀了竹青,希望霍清风能够劝肖雨柔放过他们,没想到竹青死于张权之手反而化作厉鬼,引出了一件旧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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