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果然是陶商!
他的脸上没有杀戮之气,也没有对敌人的仇恨,那份笑容,就仿佛是老友相见一般。
瘫在地上的武松,望着高高在上的大魏之皇,那个自己的救命之恩,整个人都愕然僵硬在了地上,嘴巴张的老大,目瞪口呆,几乎都要忘了身上的痛楚。
然后,他的脸上就涌现起了无尽的感激,无尽的羞愧。
他是感激于陶商的救命之恩,在关键的时刻杀到,从宋江这个卑鄙小人的手中,救下了自己。
他还在羞愧。
羞愧于当初受了宋江蒙蔽,不顾父亲武安国的劝阻,非要跟天子作对,甚至那一役中,险些还害死了天子。
而今,天子却不念旧仇,竟然救下了他,这叫他如何能不为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而羞愧。
羞愧了一瞬之后,武松蓦然清醒过来,也顾不得腰上的剧痛,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吃力的朝着陶商跪下,愧然叩首道:“大魏罪人武松,拜见陛下,多谢陛下救命之恩。”
武松,竟然主动向陶商下拜了。
这一拜,除了是对陶商的感激之外,更是表明了对陶商的臣服,在真诚歉疚的请求陶商的宽恕。
看着拜倒于前的武松,陶商欣慰的笑了。
他此前已答应过了武安国,会饶了武松一命,如今及时救下了武松,他还表示了对自己的臣服,这正了了陶商的心愿。
况且,武松武道了得,又拥有酒狂天赋,武道可以拔升至初级武圣的地步,如此一员猛将,陶商当然是有心收伏。
武松愿意归降,正中他的下怀。
“你终于想明白了,明白就好,快快起来吧。”陶商一跃从马上跳了下去,想要把武松扶起来。
只是他这么一扶,武松是一声痛叫,整个身子反而是瘫在了地上,差点就痛晕了过去。
陶商低头细细一看,才发现武松的后腰上,竟已被狠狠的扎了一刀,伤势极是严重,差几分就会要了他的命。
“快,快把武松送回大营,速令扁鹊救治。”陶商急是喝道。
左右士卒们赶紧上前,便帮着武松包扎,匆匆忙忙的就送往了莱芜大营而去。
送走了武松,陶商的目光就落在了地上的宋江身上。
此时的宋江双臂已断,正血流不止的趴在地上打滚,痛到死去活来,要死要活。
陶商上前踢了宋江一脚,冷笑道:“宋江,当初你造反的时候,可曾料到自己会落入今天这步田地?”
宋江最初的剧痛劲已经过去,这个时候脑袋才终于是清醒了几分,抬头眯眼看到陶商时,眼眸中陡然间迸射出无尽的惧意,一张脸也惊恐到扭曲变形,在那么一瞬间,甚至惊恐到忘记了痛楚的地步。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宋江知罪了,宋江知罪了,请陛下开恩,开恩啊……”
宋江失去了双臂,没办法从地上爬起来,只能以额头支撑着地面,屁股高高的蹶起来,象一条狗似的摇尾乞怜,巴巴的向着陶商求饶。
砰!
陶商却飞起一脚,重重的踢在了宋江的脸上,只听一声“嗷”的惨叫声响起,宋江直接就被踢出了五步之远,在地上连着打了几个滚,满嘴喷着鲜血,牙齿也被踢掉了不知多少颗。
“就你这草包软蛋,也敢学别人造反,我让你造反,我让你造反!”
陶商一边大骂,一边是对宋江拳打脚踢,雨点般的拳头,疯狂的向着宋江的残躯召呼了上去。
砰砰砰!
那一脚一拳下去,转眼间便把个宋江打到鼻青脸肿,皮开肉绽,痛到如杀猪般死去活来的滚来滚去,嘴里一个劲的苦苦求饶。
“陛下饶命……饶命……饶……”
几十拳头下去,宋江已被打到半死不活,全身都没有一处完整之外,再加上断臂的失血,已是奄奄一息,只余下了一口气。
陶商这才长出了一口恶气,收了拳头。
“嘀……系统扫描,宿主对对象宋江实施残暴,获得残暴点6,宿主现有残暴值93。”
暴揍过了宋江之后,陶商方才长吐了一口气,拍拍染血的手掌,翻身上马,喝道:“来人啊,把宋江拖回莱芜城,就把他吊在城头,让他自生自灭,把他活活吊死。”
说罢,陶商再不屑于看宋江一眼,策马扬鞭便径归莱芜城。
宋江则被士卒们拖着,一路拖了回去。
回往莱芜城时,整座城池已被杀了个血流成河,没来得及逃走的泰山卒,除了千余人投降之外,其余都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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