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幽幽对我说:“去找阿赞德解蛊。”
我这才想起身上的蛊还没有解,那个该死的阿赞德居然是个收钱不办事的东西。
我气愤不已道:“真想揍他一顿!”
景泽微微挑起好看的眉毛,银色短发下的星眸依旧淡漠如水,可我却在当中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语气轻松道:“好,待会儿我帮你按住他。”
我们又回到了清迈阿赞德的住所,徐司机带着一批大汉围在了房子外面。
景泽带着我进去的时候,之前神神秘秘的阿赞德亲自起身出来迎接。他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一旁的徐司机翻译道:“他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自己也是收了那个老太婆的好处,才会冲撞了几位贵人。这次他会免费给叶小姐解蛊,上次收的钱也会退给我们。”
景泽对徐司机说:“那就让他赶快吧。”
徐司机翻译给阿赞德听,他听完手忙脚乱的用手按住我的额头,闭着眼睛开始念叨着咒语。我心说这次怎么不要求进密室了,果然有些事还得通过暴力解决。
不一会儿,我感觉额头上冒出了丝丝冷汗,可是随之而来一股清风拂过脸庞,整个人霎时间神清气爽了起来。就在这时,阿赞德也收回了手,朝我们双手合十行了个礼。
不用多说,这个蜈蚣的蛊就算是解了。
我闻着屋子里的一股烟味觉得呛鼻,转身就想往门外走。
景泽却叫了我一声:“叶罄。”
我一回过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闪到了阿赞德的背后,用手禁锢住了他的双手。他的膝盖在阿赞德的背上一顶,阿赞德就瞬间跪在了地上,慌乱地说着泰语。
我想起之前说想要揍他的气话,没想到景泽竟然当真了。
“叶小姐,这……”徐司机也是一脸惊恐。
我心知这是在泰国,要是真把人给揍了,免不了又要惹些麻烦事,就对景泽说:“算了,放过他吧。这屋子闷得慌,我想出去了。”
景泽冷笑了一声,踢了阿赞德一脚,随后和我出了门。
宝爷虽然人不在清迈,不过安排还是妥当。他给我们买了第二天从清迈直飞回国的机票。
当天夜里,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我把眼睛睁了闭,闭了又睁开,脑子里跟一团理不清的毛线团一样。
就在我烦躁地从床上翻身坐起来之时,倏地看见了方北宸。他修长的双腿就靠在窗边,窗外皎洁的银月光倾洒在他的脸上,流转于他清澈的眸子间。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当下怔怔地看着我,轻声开口道:“夫人有心事。”
房间里没有开灯,我知道他应该是看不见我的脸,不过还是下意识地转过了头去,沉声回他:“没有。”
“为什么躲着我?”方北宸穷追不舍。
我听见他的声音,总觉得心尖都在颤抖,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我说过没有。”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只见他身影快速的一闪,下一秒肩膀就被他的大手抓住。我被他一下子推倒在了床上,他忽而俯下身来堵住我的嘴,强行用舌头撬开了我的牙齿。
我大惊失色,一边试图将他推开,一边含糊不清道:“你……”
方北宸手上的动作不停,将手探入了我的衣服中。我一时情急,猛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他这才“滋”了一声抬起了头。
我强扯出一个笑容,声音却很不自在:“方将军,你不必再和我虚情假意。”
他从我身上起来,迷茫地望着我,似乎在窥探我的内心。
我有些自嘲,突然盯着方北宸的眼睛问他:“方北宸,你有过真心喜欢的女人吗?”
他的眸子一亮,轻声道:“小罄,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在你漫长的几百年时光里,你有过自己喜欢的女人吗?”我继续问道,“又或者,你已经忘记了八百年前的鹿歌吗?”
方北宸的身子一僵,眼睛在刹那间变成了一汪冰冷的湖蓝。
“是那个老太婆告诉你的?”他突然开口问我,那一汪湖蓝也逐渐消散掉,转而显现出一种我读不懂的悲伤神色,“我也是后来才明白小歌的那句话,有些人想见却又怕见,愿她认出你却又害怕她真的认出你。小歌如果还在,我倒希望她不要认出我,因为那时候也是我先伤了她的心。叶罄你说得对,我喜欢的人是八百年前的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