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月英快步跑到药铺门前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只见大门紧闭,门上还贴着封条,上面写着“镇警署封”。林月英知道家里出事了,记挂父亲安危,急得流下了眼泪,冲上前拍门大叫:“爸爸,快开门啊!出什么事了?”
林月英哭叫了好一会,无人应答,这时,身后有人轻轻拍拍她,转身一看,是长年在她家药铺外摆豆腐摊的李大娘。林月英一把抓住李大娘,急问:“李大娘,我们家出什么事了?我爸爸人呢?”
李大娘把她拉到一边,叹道:“哎!你爸爸多么好的一个人啊!不知得罪了谁?上个月来了几个警察,说你家药铺卖假药,不由分说地就把药铺里的草药全翻出来当众烧了,然后就关了大门贴了封条,可怜你爸爸气得大骂这帮人几声‘强盗’,就被他们一顿毒打,弄得浑身都是伤。”
林月英哭叫道:“怎么会这样啊?那现在我爸爸在哪?”
李大娘说:“那几个人走后,我们几个街坊一起把你爸爸抬回到你家老房子里养伤去了。你现在快回去看看你爸爸吧。”
林月英赶紧跑去。林家老房子位于河边旁,是一个小木屋,自从林德文开了药铺后就许久不住了,显得很破烂。房间里,一个看上去非常儒雅的中年男子——林德文倚靠在一张破床上。林月英跑了进来,林德文看见女儿,痛苦的表情上马上显现出一阵惊喜,伸出双手:“英儿,你……你回来啦?”
林月英扑到父亲怀里呜呜地哭起来:“爸爸……”话怎么也说不清楚。
林德文伸手怜爱地摸摸女儿的秀发,安慰道:“好女儿,别哭,你看爸爸不是还好好的吗?爸爸一看见你啊,什么痛苦烦恼都没了。”
林月英略略起身,解开父亲的上衣衣扣,只见父亲身上到处都是伤口痕迹。林月英心疼道:“爸爸,还疼吗?”
林德文微微摇摇头:“爸爸没什么事。爸爸自己不就是大夫吗?这点小伤爸爸自己能处理好,不久爸爸就能痊愈了。”
林月英流泪道:“爸爸,你到底得罪了谁,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啊?你告诉我,我帮你找他们算账去。”
林德文摇头道:“算了,英儿,我们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哪里斗得过他们有钱有势的。只要我们还好好地活着就行了,这年头平民百姓哪个不被当官的欺负。”
林月英猛然想到一个人,问:“爸爸,是不是金八干的?”
林德文听了顿时一愣。
这金八原来是本乡的一个地痞流氓,几年前他姐姐嫁给了天津警察局长后,靠着姐夫的关系,混到了本乡警署警长的职位,此后就成了本乡最大的恶霸。此人平日里横行乡里,不仅吃喝票赌,还到处借着收“保护费”的幌子大肆敛财,乡民们对他恨之入骨,可又因为他背景势力大,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忍气吞声。林德文的药铺也被金八勒索过好几次,林月英早就想狠狠教训他了,可林德文再三劝戒女儿隐忍,说金八势力背景大惹不起,每次金八来药铺,林德文都先把女儿关起来,怕她一时忍不住惹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