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蓝天画是被一阵开锁的声音吵醒的,她揉揉眼从沙发上站起来,抬头时刚好与来人四目相对。
血液瞬时从四肢涌上脑海,使她原本朦胧的神态立马清醒过来。
我去,这人是谁啊!我在哪儿啊?好尴尬啊!我是不是该打个招呼?我该怎么称呼?啊,为什么我定的闹钟没响啊!要命!谁来救救我呀!
蓝天画心里一顿操作猛如虎,实际却一动也不敢动。
冯殊也被吓了一跳,她是来看看儿子的,昨天萧家的婚宴她也去参加了,但她比何闻越回去得要早。
临走时,儿子告诉她如果太晚的话他就直接回私人公寓不回老宅了。
所以昨晚半夜儿子还没有回到老宅时,她就决定今早要过来这边看看儿子,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今天肯定不舒服,她还特意让阿姨熬了解酒汤,做了早餐带过来。
却没想到一开门竟然看见一个女人站在客厅里,你说她能不吓一跳吗?
到底还是冯殊阅历多见识广,愣了几秒后主动开口,“这位小姐你好,我是闻越的妈妈,请问你是?”
蓝天画拢了拢两边的头发,紧张又尴尬的回答,“哦,阿姨您好,我叫蓝天画,是何……”说到这她停了一下,她现在是何闻越的什么呢?
“我是安之诺和萧瑾承的朋友,也是昨天的伴娘,因为何先生昨晚喝醉了所以我就帮忙送他回来。由于天太晚了就在这留宿一晚,不过阿姨您放心,我昨晚是在客厅沙发上睡的。”
蓝天画怕冯殊误会,最后又增加了一句这样的解释。
听到她这样说,冯殊笑得和蔼可亲,“原来是这样啊,你别紧张,我没多想。
阿姨还要谢谢你送闻越回来呢,他喝醉了昨晚可没少给你添麻烦吧,阿姨谢谢你照顾他。”
蓝天画摆着手,有些受宠若惊,“没有没有,阿姨您太客气了。”
冯殊想起自己带来的早餐,对她道:“对了,画画,我可以这么叫你吧?”她笑着询问。
蓝天画笑容灿烂地点头,“可以的阿姨。”
冯殊看见她的笑容就满心欢喜,“好,画画,你快去洗漱一下,阿姨从家里带来好多早餐,你快来吃点。”
蓝天画本想拒绝,但冯殊执意让她一起吃,盛情难却之下蓝天画只好同意。
在她去洗漱期间,冯殊来到何闻越的卧室,本来是打算叫他起来吃点东西,但见他睡得正熟也就放弃了这个决定。
她看到儿子的衣领鞋袜都被脱掉摆放整齐,被子也盖得好好的,脸上身上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污秽,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知道这些都要归功于楼下的那个女生,没有她昨晚的照顾,儿子不可能睡得这么舒服,她可不相信一个喝醉了的人还能把自己收拾得那么得体。
就在她将要转身离开时,余光忽然瞥到床头柜上的玻璃碗,碗中还有些黑褐色的汤底,冯殊端起来闻了闻立马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她嘴角浮现一丝上扬的微笑,看来她带来的解酒汤用不到喽,还真是个体贴细心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