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司南晨凑的近了些,低低耳语了几句。
江霁风的眉头越皱越紧,「这法子是否有些……」
他想说是否有些残忍,可一想到若是他们毫无准备,万一被赫连谦倒打一耙,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光他们这些年的心血白费,连南月恐怕都性命不保,俗话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话不假。
江霁风将喉咙中的话咽了下去,只道:「按你说的办吧。」
门外,初春的柳枝方冒新芽,可远在千里之外的戈壁上已是烈日当空。
司南星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看着这片没有边际金黄沙海,这广袤的大漠雄浑,静穆,炎热的阳光让她仿佛置身火中,烤的她昏昏欲睡,这儿仿佛就连时间都变慢了,司南星生平第一次分不清方向,骑着骆驼跟在寒苍后面。
「你俩怎的都不说话了?」
许是寒苍早已习惯这样的环境,他脸上丝毫不见疲倦,自顾自的说了半天,才发现自从进了戈壁,司南星的话似乎越来越少了。
「王爷一路话都未停,别人岂敢插嘴。」司南星开了句玩笑,仿佛这一路跟寒苍斗嘴抬杠的人不是她。
司南星又随手将水囊递给阿葵,关切道:「这儿的太阳太过毒辣,我都受不住,你快再喝些水。」
阿葵摇摇头,表示自己还不口渴。
司南星蹙眉道:「都晒了大半天怎么会不渴呢,放心,水囊中还有足够的水。」
「对啊,就算喝完没关系,按照这个速度,明日天黑之前,我们会到下个补给站,到时再补充些水粮便是。」寒苍也劝道。
毕竟前几天还水灵灵的小丫头,被晒了几天就没了精气神,寒苍还很是心疼的。
听寒苍也这么说,阿葵才放心的接过水囊,没喝几口就又放到了骆驼背上的袋子里,
司南星明白她的心思,便也没有再劝,几人继续向戈壁深处行去,直至黄昏时才停下扎营。
此时夕阳染沙,天地一色,旋风将远处的一层细沙裹起,像平地燃起的烟气,打着转儿在沙丘上游荡。
司南星看着一望无际的戈壁,不禁升起一种莫名的荒凉之感。
「别在那儿愣着了,快来帮忙盛汤!」
寒苍的声音打破她的思绪,将司南星唤回帐篷。
沙漠的黄昏很是短暂,眨眼便已天黑,如勾的弦月挂在天幕之上,了了几颗孤星点缀在天边,搭上这层层叠叠,如黄河波涛一般的沙丘,当真壮观。
三人在帐篷里吃着烤肉,望着这别样的景色,要不是沙漠中昼夜温度差的太多
,倒也能称得上一句惬意。
「别看这儿荒凉些,等到了漠北,你们便能看到一个从未见过的强盛帝国。」
寒苍将酒壶装满后,迫不及待的饮了一口,十分满意的咂咂嘴,说道。
司南星用毛巾擦去一脸黄沙,说道:「就算隔着这么大一片戈壁,漠北的大名还是如雷贯耳,引得赤渊忌惮,这足以说明漠北的强大不凡,而这也是我千里来此的原因。」
这一路上因为寒苍漠北王爷的身份,他们一路无阻,快马加鞭,不过寥寥十几天的时间,便走官道穿过灵鹿城,来到戈壁。
但看漠北王为了防备暗怀心思的人侵略偷袭,在这荒漠中修建了无数座哨岗,就能看出漠北实力不凡。
只要有了这样的兵力,她就一定能救出她阿姐,只是不知她们姐妹相见的那天,还要等多久……
见司南星皱眉沉默着,寒苍把酒壶直接怼到她脸上,「明明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脸上表情却沉的向压了座山,有了漠北协助,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来,饮些酒水!」
「哪有人把这么烈的酒给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喝的。」再说,她现在的模样可和「娇滴滴」这样的词丝毫不沾边。
司南星虽这样说着,可还是接过酒壶,饮了起来。
不时,她擦干唇角流下的酒痕,若有所思的问寒苍道:「你上次说的那位神域圣女,她的预言可曾有落空过?」
「从来都没有。」
寒苍没过脑子就直接回答了,等他反应过来,才想到司南星是在担心她长姐。
他连忙找补,「呃……我的意思是,她……就是她的预言吧……就很神奇,她就……就很神奇……」
寒苍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毕竟无栖预言成真的事情,他见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司南星牵强的笑了笑,闲聊一般问道:「那请王爷说说,圣女都预言过什么?」
「嗯……比如……」寒苍想了想,「在我与她成亲之时,她便说过,在很久很久之前,她便知自己在二十三岁那年,会嫁给我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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