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逊色于她的美人却是活生生站在面前的。
“美人且把手中剑放下,别伤到城主,你若今日归顺于本王,本王像你保证,你今后的位份绝不会比城主低。”
“呸!休想!”宫慈冷眼望着他,恨的咬牙切齿,“你侵我国家,杀我子民,我就算死,也要化作厉鬼取你狗命!”
赫连决也不生气,他傲睨着宫慈说道:“失败者活着的时候就要臣服于我身下,死了,也照样翻不了身,就算你化为厉鬼,本王也要打的你魂飞魄散!”
宫慈的剑抵近司南月的皮肉之中,鲜红的血顺着剑刃与雨滴融合后滴落在地,她不屑一顾的冷笑一声:“是吗?那我就先杀了她陪葬,一命换一命本姑娘也不亏。”
眼看宫慈真的要动手,赫连决无奈的锁起长眉,唉……罢了罢了,他的耐心已经用尽了,美人哪儿都有,可司南月对他还有用处,暂时还不能死。
想到这儿,他无可奈何的拉开弓弦,“好,既然美人执意如此,本王便成全了你。”
语罢之时,利箭毫不犹豫的脱弓而出,顷刻间疾箭就到了宫慈身前,就在箭尖马上就要戳穿她心口之时,突然,一个凭空出现的蒙面黑影猛地抓住那只箭,同时向外抛出无数根银针。
蒙面人在与司南月目光相接之时,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对那人说道:“带宫慈去见他。”
他领了命令,拉着宫慈施展轻功消失在枫林深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众人没料到会有人来救援,被暗器伤了个猝不及防,只有赫连决反应够快,身法精妙躲过数根银针,才毫发无伤。
“殿下,追吗?!”一小将领急匆匆问赫连决道。
他扯了扯嘴角,想不到泽露城中还有此种高手,死了倒可惜了。
赫连决将手中弓箭扔到那将领手中,低头看着地上中了毒针哀嚎的众人说道:“不过区区一个女人,逃就逃了,先救人要紧。”
“是!!”
那将领领了命令,指挥着没中银针的人将伤者抬走救治。
赫连决走近司南月,抬手轻抚上她脖子上的伤口,在她耳边低低沉沉的笑了起来,“方才那是你的人吧。”
他看着司南月纤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继而抬眼对他莞尔一笑,悠悠道:“错了,那人与我同样都是殿下的棋子,正是如此,殿下才肯留他一条生路,不是吗?”
还是与那晚同样的眼神,即柔弱,又充满危险,琥珀色的瞳孔深邃的仿佛要将人吸进去。
赫连决不自觉的看的入了迷,直到她将丝帕按在伤口处止血,对他福了福身,说道:“殿下,今日出此意外,我有些累了,先回帐篷休息了。”
言罢,惜茗便扶着她一同离开,赫连决倚在身后的树干上,双手抱臂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女人,果然不简单。
远处,蒙面人拉着宫慈在枫林中急急而奔,等他们跑出了足够远的距离,并确认没人追来后,那人才停了脚步,给宫慈喘息的时间。
“多……多谢壮士救……救命,不知你如何称呼,宫慈必报今日之恩。”
那人眼神无奈的看着宫慈,随后把蒙脸的黑巾向下一拉,露出原本的面容,把宫慈看的原地怔住,随后欣喜道:“卓一简!!怎么会是你!!”
“属下奉庄主之命暗中保护二小姐,今日才能救了姑娘。”
宫慈听闻此言,脸上的笑瞬间消失,对着卓一简怒目而视,“司南月做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情,你们凌岳山庄竟还与她有所牵连!”
卓一简也不恼怒,他边注意周边动静,边对宫慈道:“若是二小姐真如姑娘说的那般不堪,她方才怎会为了救你,主动要你挟持她,又怎会让我带着姑娘去见庄主?还请姑娘冷静下来后好好考虑一下。”
宫慈眼神一亮,“你是说南月她并没有……”
“此地不宜久留,还请姑娘先随我回去,庄主自会向你解释。”
此刻宫慈心中涌出许多猜测,她想,也许司南月并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丢弃骨气的叛徒,也许……也许是自己性子太急,误会她了……
此刻宫慈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既有对好友的愧疚,也有因自己太过莽撞而自责。她向后望去,目光所到之处只能看到林中草木。
“南月,你若真有隐情,那我今日的作为……是否让你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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