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一会儿回寝宫的之前,咱们再去梅园走走吧。
嗯?今日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赫连决伸手帮她把松落的发丝挽到耳后,连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柔的笑意。
近来天气回暖,梅花开不几日了,臣妾还没有好好看过,便想着跟夫君一同去看看。
只要南月喜欢,孤都答应。
嗯。
她羞涩的低头轻笑,温柔又惹人怜爱,赫连决情不自禁的靠的越来越近,就在他想要吻上那张柔软的唇时,忽然从外头跑进来一侍女,打破了屋中暧昧的气氛,司南月连忙离他远了些。
被打断的赫连决心生不悦,他冷着脸问道:有何事禀报?
那侍女并未注意到赫连决的情绪,她声音雀跃,面带喜色的禀报道:王上,莲夫人有喜了!
什么?
赫连决一怔,下意识的瞄了司南月一眼,她正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
那小侍女着实不会看脸色,她怕赫连决没听清似的,又说了一遍:禀王上,莲夫人有喜了,太医说已经一月有余,奴婢特来给王上报喜!
一月有余?
赫连决仔细回忆了一下,他近来的心思全扑在南月身上,但……一个月前,他的确去过莲漪宫中一次,难道是那次?
不会这么准吧?
还是……
莲夫人有喜是好事,王上一会该去看看,臣妾先不打扰了,先行回宫了。
她脸上挂着与平时别无二致的笑,声音却冷了许多,连称呼都变了,明显是生气了。
赫连决忙抓住她的手腕,南月,方才你不是说要去梅园……
今夜王上还有要事,臣妾便不留王上了。
她抽回手,让侍女侍候着披上大氅后,便走出了书房。
南月……南月!
赫连决忙追出去,看她头也不回,他有些头疼,这可怎么哄才好……
他转身看着那侍女,脸色阴沉道:阿日善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马上让她来见孤!
侍女却满脸不解,不敢轻易回话,赫连决看她这幅模样,不禁一怔,莲漪真的有喜了?
回王上,千真万确。
他站在原地未曾说话,良久,薄唇抿紧,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似的,转身离开,留下侍女一人摸不着头脑。
司南月一路被侍女扶回寝宫,她的腿几乎都是酸软的,她从一开始就清楚的知道赫连决是八城共主,这也就意味着,他就算再怎么宠爱她,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可现在知道别的女人有喜,她心中憋闷的难受,嗓子像被什么哽住,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等侍女退下后,她早早便躺在榻上,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也不知躺了多久,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片段。
她看到一片青翠的竹林中,身形挺拔的男子将一支玉簪带在女子发上,他说:南月,我会一辈子只对你一个人好,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南月?那个人……是我?
司南月愣愣的望着竹林中亲昵的两人,那女子缓缓回过头来,竟真的是她自己的脸。
那男子是谁?赫连决吗?
司南月走进些再看,远处的女子未曾回应男子的话,她转过头,眼神穿过竹林间的薄雾,直直的望着司南月,略有些苍白的唇动了动,声音似有万般沉重,她道:你怎能忘记……
她愣愣的看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不知该作何反应,眼前的白雾越来越浓重,远处两人的身影也在瞬间化为雾气消散的无影无踪。
等一下!
她刚想追上去,便听悔儿在她耳边哭喊道:母后……母后!
眼前的一切瞬时消失,司南月气喘吁吁的猛地睁开眼睛,下一刻映入眼帘的便是悔儿哭花的小脸。
司南月来不及多想,她起身将悔儿脸上的泪擦干,问道:悔儿怎么了?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母后,父王下令要将莲夫人送出宫,可这样一来,暻弟就没有母亲了,母后,莲夫人待我很好,我不要让莲夫人出宫,我不要看着暻弟难过,母后,你帮帮莲夫人吧……
悔儿趴在她腿上嚎啕大哭,司南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再三确认后,马上穿了衣服,连头发都来不及绾,就跑去了摘云馆。
她远远的看着摘云馆外停了辆马车,再走进些便能听见孩童与女子悲切的哭声。
母妃,暻儿不要你走,要走的话暻儿跟你一起离开,呜呜呜呜呜……
暻儿乖,母后离开之后,你要乖乖吃饭,乖乖睡觉,要听悔儿姐姐的话,万万不要……不要触怒你父王,可听清楚了?
为什么母妃肚子里有了弟弟妹妹父王不开心?为什么他要让母妃喝这药?还要让母妃离开王宫?为什么?
药?什么药?
司南月站在屏风后像里面望去,桌子上放了碗黑色的药汁。
是安胎药?还是……
司南月不敢多想,那不到四岁的孩子哭的撕心裂肺,他这一连串的为什么问的莲漪无法回答。
一旁侍候的侍女催促道:莲夫人,这药趁热喝了吧,等这孩子掉下去,您还要启程呢。
竟是堕胎药!
司南月心中一颤,她几乎不敢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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