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几乎毫不犹豫,司南月一口答应下来,她真的很想知道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应下之后,怎么从赫连决的眼皮底下跑出去又是一回事。
拉格离开后,悔儿便去了凤栖宫照顾司南月,在这儿待了一整天,直到天色暗了,才回自己宫里。
入了夜,赫连决处理完手中事物,便来了凤栖宫,他一进门,见她正坐在窗前的木椅上发呆,等走的近了,才发现她在拨弄手腕上戴的那枚玉镯子。
司南月听见脚步声,她起身接过赫连决身上的大氅,柔和笑道:夫君今日回来的早些,刚好昨夜没睡好,等用过晚膳后,臣妾点上安神香,夫君也好好休息一晚。
嗯……
他低低应着,从背后抱住正将他的衣物挂好的司南月,将脸埋到如绸缎一般的乌发间,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清香,赫连决瞬时觉得没那么疲累了。
他闷着声音道:就这么喜欢这镯子吗?
夫君送的,自是喜欢。
她转过身,抬头望着赫连决温和轻软的金眸,此时两人面对着面,距离近的几乎要碰到鼻尖。
司南月的心脏忽然跳漏了一拍,她立马脸红耳热的躲开他的视线,将眼睛看向别处。
可下一刻,赫连决又抬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脸来,那张薄唇越靠越近。
与那次在街上粗暴的强吻不同,他温热的唇像是雪花飘落那般,轻拂过她的鼻尖,接着是脸颊,最后,才轻轻落到她的唇瓣上。
克制又温柔吻连同着他身上清列的气息,一同将她包围,一种又麻又软的感觉袭全身,她惊讶于自己身体的感觉,直到唇上的温热离开。
这个吻很短暂,他却久久抱着她不愿松手。
南月,只要有你在,孤便满足了。
这样的话他说过很多遍,司南月从未怀疑他说的是真是假,因为那双深邃的金眸早就告诉了她答案。
可是……可是……
司南月的眉头紧紧蹙着,烛光摇曳,屋中亲昵的两人宛若寻常人家的恩爱夫妻相互依偎着,可即便距离如此之近,两人也猜不透彼此之间的心思……
夜半时分,寝宫的窗户被轻轻敲了两下,司南月立刻睁开双眼,她轻声唤了句夫君,赫连决未有反应,睡的正熟,看来安神香与茶里的蒙汗药起作用了。
司南月不敢耽误时间,她轻手轻脚的穿上提前准备好的侍女的衣物,从窗户中
钻了出去,刚好看到拉格在窗外等着她。
娘娘快些,巡逻兵快回来了!拉格低声道。
司南月连忙走过去,紧跟着拉格离开凤栖宫,很快,她便发现拉格带她走到路线不是悔儿带她走的那条路。
这是条后花园的僻静小路,白天她都没注意过这儿,更何况是晚上,一路上巡逻的将士也极少,即便是遇到了也无事。
宫里的主子们习惯不同,有些就爱用些夜宵,她们此时是侍女装扮,手上还端着糕点羹汤,将士们也见怪不怪了。
在一队巡逻的将士经过后,拉格忽然道:娘娘可知王上在去晏郢山之前,派了两名暗卫日夜跟着您?
什么?司南月脚步停了停,那暗卫是保护她的,还是……来监视她的……
还有悔儿带她去寝宫那次,王上岂不是也发现了?
拉格似乎看出司南月在想什么,随后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娘娘放心,您担心的我都已经解决了。
解决?
拉格神秘一笑,娘娘可听说过祝由术?
司南月摇头,至少现在的她是没有听说过的。
拉格解释道:那是漠北秘术分支中的一部分,简单来讲,我可以在短时间内操控他人的意识与记忆,娘娘暂时不用担心他们,我之所以将此事告知娘娘,是想说,王上心思缜密,娘娘就算知道了曾经的事情,在他面前也要谨慎再谨慎,万万不能露出任何马脚,否则南星姑娘的处境将十分危险。
我明白。司南月眉心微动,她道:既然姑娘会此种神奇之术,何不让找个机会让王上对我坦白一切?
您也太看的起在下了。
拉格无奈一笑,王上非寻常人,他身上杀戮之气太重,我这点东西对他起不了半点作用,所以还是还要请您一见南星姑娘。
原是如此……
两人没有耽误太长时间,她们很快到了那座废弃的寝宫中,两人进去后,里面依旧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拉格摸索着,将手中托盘放到桌子上,凭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微光,她走到本是梳妆台的位置旁,熟练的将一个巴掌大的木盒用力向左一拧,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床榻裂开了个一人宽的洞口,直通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