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
而且司南星看得出,如今阿姐对赫连决的态度明显跟之前完全不同,她还以为阿姐会纠结很长时间才会做出选择,甚至冷眼旁观,谁知她竟这么快便站了阵营。
谁说我没有思虑,无论是你还是拉格,亦或是莲漪,我都一而再再而三的验证你们的身份,证实你们所说的真假,包括那夜的滴血认亲,都是我在挣扎纠结。
司南月扯出一丝苦笑,又道:你我溶在一起的血说明了一切,那封白皮诰书也说明了一切,就算我不愿相信,曾经那些家仇国恨是摆在眼前的。兴许这些时日的相处,让我对赫连决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可我无论有没有恢复记忆,都不愿被他人掌控在股掌之间,我给过赫连决坦白一切的机会,但他选择继续骗我,如果我在明知真像的情况下,还要留在他精心为我编织的梦境之中,那我总有一天会后悔。
哈……哈哈哈哈哈……
司南星低低的笑了起来,锁住四肢的铁链颤的直响,她道:看来还是我不够了解阿姐,否则怎会想不到,你是失忆了,不是失智了。
哈……
司南月强颜欢笑着,叮嘱了南星几处要点,确定她都记住了,便离开了地宫,今日夜里计划就要开始实施,这么多人的性命在她手里攥着,这个计划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当天晚上圣猎结束,按照传统,在这场皇家狩猎中,谁捕获的猎物最多,谁就能获得赤渊王提前备好的赏赐,往年都是赏些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今年也不例外。
王族之中极少会有人将这些东西看在眼中,大多数都是图个热闹罢了,可阿日善不一样。
她前几年跟长姐一起被禁足在荒岐,这个小财迷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参加过圣猎了,今年她不光白天去山上寻猎物,晚上还悄***的布置好陷阱,幸运的话能抓个十只八只的野物。
再者加上她长姐那部分,今年的赏赐她要定了!
宫里的晚宴开到半夜,阿日善一整个掉进了钱眼儿里,她碰碰身旁的乌朵兰德,小声打探道:长姐,王上可有跟你透露过今年要赏赐多少好东西?你先提前告诉我行不?
乌朵兰德不回应。
阿日善以为她没听清,咽下嘴里的糕点,刚想再问一遍,却发现长姐的注意力全落在司南月身上。
这也是阿日善回到王都之后第一次见司南月,她与五年前相比毫无变化,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的娇气模样。
兴许今日是王族家宴,她穿戴的比那时华贵了许多,脸上略施粉黛,显得气色好了不少。
此刻她正安静的坐在后位上,与王上两人时不时地还说说悄悄话。
悔儿没规矩惯了,趴在司南月腿上就睡着了,王上
怕悔儿染了风寒,派人拿来被毯给她披到身上,要这样看,他们还真是和和美美一家人。
阿姐别看了,司南月没你长得好看。阿日善凑过去说道。
废话。乌朵兰德娇嗔着撇了阿日善一眼,司南月向来狡诈,我是在想她是真失忆了,还是贼心不死。
长姐怀疑她?
阿日善想了想,道:王上心思缜密,她要是装的,应该很快会被发现吧,嗯……长姐可有提醒过王上?
提醒过了。乌朵兰德表情有些无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到第二天,玄弟接到司南月的病讯就着急赶了回来,当真是色令智昏。
那长姐想怎么办?找个机会试探试探她?
不……乌朵兰德眼神如剑,直刺司南月,就算她现在真的失忆了,也有可能会想起来,到时玄弟就危险了。
长姐的意思是……这不好吧……
阿日善皱起眉,五年前长姐说要杀司南月她没意见,但现在悔儿好不容易才等母亲醒来,若是司南月因为未知的未来而死,那悔儿……
而且五年前长姐害的司南月沉睡多年,现在她醒了,王上才与长姐重修旧好,要是司南月死在长姐手上,王上难保不会大发雷霆,到时长姐可怎么办?
长姐,悔儿是个好孩子,她……
阿日善,一个孩子与一个国家相比,哪个更重要?
自然是……国家,可司南月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吗?
蠢话!乌朵兰德低声训斥道:于内,七城不是真心臣服,于外,漠北大军虎视眈眈,随时有可能进攻,玄弟若是有个万一,王嗣都还小,谁能掌政?七年前狼王军死伤无数才换来八城一统,不能因为司南月这个不知何时引爆的危险,让八城成为一盘散沙!
阿日善无言以对,阿姐分析的没错,政事之上她见识短浅,给不了建议,她问道:阿姐打算怎么办?
乌朵兰德思虑一瞬,道: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