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居然……】莫问只觉耳中轰鸣,大脑阵阵晕眩——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已非人身,而是青面獠牙,长臂过膝,皮肤紫黑的恶鬼摸样。
“还敢反抗!”见自己的降魔吼并未起到满意的效果,神明化身勃然大怒,举起金刚杵,朝着莫问狠狠砸了下去。
……
【第十位?不过如此。】见修士被自己一招制住,忍者心底不由生气了几分得意。
【乖乖退场吧!】忍者翻手取出一枚苦无,朝着莫问心口刺了下去。
叮!
修士腰间悬挂的青玉佩迸发要耀眼的光芒,挡住了忍者手中的锋刃;与此同时,一条淡黑色的虚影惨嚎着从修士身体中钻了出来。
莫问涣散的目光瞬间凝实。
轰!
随着一声爆鸣,忍者单薄的身体就像被撕烂的破抹布一样倒飞了出去,撞在了后方的建筑物上,血肉模糊。
【高明的金蝉脱壳……替身术么。】莫问眯起了眼睛,那团血肉渐渐变形,化为一地木屑。
“时机把握得很不错啊,借助我反击一瞬间的灵力波动掩饰自己的行踪重新藏了起来……不过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么?”莫问对着空荡荡的街道一阵冷笑。
语毕,修士振臂一挥,无形的冲击波轻易击碎了左侧的围墙,露出了藏身其中的言峰绮礼。
“忍法.铁幕!”
千钧一发之际忍者终于现身,放出一道灰光将纷飞的碎石通通挡了下来。
也就在忍者现身的那一刻,以神父为中心的地面上,方圆数米的法阵瞬间展开,空中,数百灵气之剑凭空浮现,将这两人团团围住。
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忍者身形一顿,而神父则是直接半跪在地,暴露在外的皮肤绽开了朵朵血花,无比狼狈。
【果然是陷阱么……】即使身陷绝境,忍者也没有什么惊慌,只见他轻轻拉住了神父的手臂,然后取出了一件暗紫色的破旧披风将两人裹了起来。
下一秒,五行气剑轰下,荡起阵阵烟尘。
【这就是那家伙的宝具么……】修士挥手带起一阵清风,将烟尘驱散,露出了被轰碎的路面,忍者和神父已然消失无踪。
【那一瞬间没有空间波动……那家伙是凭借正面抗下了我的攻击,应该还没逃出我的法阵。】莫问举起了云影:“人心易变,真幻一念。”
刹那间,被法阵笼罩的空间中出现了一处不正常的扭曲。
【抓到你了!】修士飞身而起,一剑刺出。
叮!
忍者再度现身,抽出一把武士刀架住了修士的突刺,然后被莫问飞起一脚狠狠踢中了胸口——这回他已经来不及用替身术来卸掉伤害了。
“阁下,如此咄咄逼人,真的要与我两败俱伤?”擦掉嘴角的鲜血,忍者站直了身体。
“圣杯战争,不就是你死我活么?”莫问眯起眼睛,死死盯着忍者和他身后的神父。
“你会后悔的!”忍者深吸了一口气,将手边的鲜血抹在了刀刃上。
“葬狱!”
【我会给你放大招的余裕?】修士祭起云影:“离火……”
阴影之中,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这是?!】持咒中的莫问身形一顿,只觉自己仿佛被无数看不见的绳索捆了起来。
“死吧!修罗血斩!!!”忍者悍然出刀。
……
“呼……呼……他是属小强的么?这么耐打。”徐明双手撑膝,大口喘着粗气。
“除了生命力强之外一无是处,但这又有什么用呢?”苍穹揉了揉胳膊:“不过是热身运动的程度罢了……话说老弟你体力太差了吧。”
“我是法师!正统的施法者!不是那些玩近战的野蛮人。”徐明平复了呼吸:“老哥,那家伙还没死……别大意。”
“区区一只战五渣,翻不了天的。”苍穹瞥了一眼那缕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一般摇摇欲坠的黑气。“弱小不是错,但弱成这样还出来学人家作死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嘿嘿……就是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已经失去了人形的旅者一阵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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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刘福,出生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中国,有三个哥哥,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普通的农耕生活,普通的家庭吵闹,我依旧记得二哥,老五和我为了争父亲给我们做的那把弹弓在田埂上角力的那一幕幕……那时我们的生活虽不宽裕,但十分温馨。
然而好景不长。
突如其来的人祸很轻易地就将这个小小的家庭撵的粉碎,父亲母亲相继在苦痛中离世,兄弟姐妹也只是苟延残喘……最后,只有十七岁的我也失去了生命。
也许是上天的玩笑,死掉的我并没有进入阎罗投胎,而是进入了一个名叫旅者之家的地方。
第一次的旅行并没有什么意义,那个世界正值战乱,什么都不懂的我挣扎了五年,最后还是死在了兵荒马乱之中。
第二次进入的世界是一个魔幻的世界,似乎是要补偿我的不幸一般,我被一名大师看上,招做学徒……恩师是一名风度翩翩的法师,虽然他拥有强大的力量,但却没有什么架子,经常无偿帮助乡亲们解决问题。
我就这样定居了下来,然后在恩师不遗余力的教导下,很快成为了一名正式的法师,并接受恩师的推荐,在一众师兄弟羡慕的目光中,踏上了向大陆最著名的魔法学府进修的旅程。
然后用了两年时间,我便突破了法师的桎梏,成为了一名魔导士,可当我准备与他们分享这一喜悦的时候,迎接我的,不是熟悉的笑容与祝福的话语,而是残垣断壁与白骨一地。
战火……就这样将我的幸福吞噬的一干二净。
失去了理智的我疯狂地对罪魁祸首进行了报复,然后就被那个国家的一位骑士长擒下,封印了魔力,扔进了牢狱,每日被定时抽取魔力,间或被当做小白鼠进行禁忌的魔法实验。仅仅过了一周,面对着水面映照出的怪物,我已经从其中找不到一丝属于我的痕迹了。
“弱者乖乖忍耐就好,这就是现实。”
纵使之后我将那个国家彻底化为死域,但我依然记得那骑士轻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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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小就是错!没有经历过痛楚与恐怖!生活在阳光下的你又懂得什么?!”一瞬间失神过后,便是难以抑制的暴怒。
“幸福?光明?不过是虚妄!人类生来就带着原罪,仔细体验一下这最深沉的绝望吧!闇蚀罪渊!”黑气猛地爆发,狂暴的声音带着几分歇斯底里。
在苍穹的刺激下,刘福不顾还未完全准备好的仪式,强行发动了自己的禁忌宝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