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琼玉,以他的能力想要找到琼玉应该不是一件多困难的事情,而且现在城中出现这个藏在暗处的血隐强者,虽然楚霄可能无法明确找到,但也应该会有一丝察觉,至少在我看来他们两人气息的强大相差不大,强者之间的气息绝对能够互相吸引,但是楚霄没有什么动静,而这个血隐强者的目标似乎也是我们,那很有可能是他们两人已经联手。”
烨吃惊的说,“照您这样说,那我们现在的处境不是相当危险么,一个楚霄已经强大到无法想象,现在又出现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的隐术强者,这我们还该如何应对啊。”
鬼伊苦苦一笑道,“是啊,我不应该让你们掺乎进来的,这确实不是你们能应付的来的,你们快离开鬼涧吧,一面再受到牵连,年轻人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啊。”
烨一听赶忙道,“鬼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完。”
鬼伊拍了拍烨的肩膀,“你想多了,快走吧,带上嫣儿成儿一同离开。趁着现在城中还平静,早些离开吧。”
楚嫣一听有些着急,“鬼爷爷,鬼爷爷,您怎么能让我丢下您一个人呢,爷爷走了,我连您都失去啊。您不是答应过我,要亲眼看着我手刃仇人的么,您不能这样啊。”
“好了好了,傻孩子,我能教给你的太少了,我现在也不再期望能用琼玉唤得什么‘月明’了,就算真的找到琼玉,又有谁能够去奏得响那样一把神琴啊。”楚嫣刚想要解释些什么就被鬼伊挡了下来,“不用说了,这点伤害算不得什么,明日你们就准备点东西,早些离开吧。”说罢鬼伊慢慢的站起身,周身一股澎湃的灵力猛然迸发,将四人都震出了屋外。
……
西菱小巷
楚天不知什么时候跟在了竹盐的身后,竹盐在刚刚的战斗中看似没有受伤,实际上被烨最后那诡异的移动将大部分的灵气都给束缚在了体内,纠缠在一起难以运行,原本清透的灵力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就连身后跟来的楚天都没有察觉到。
就在此时楚天忽然擎起手中的重锤重重的砸在毫无防备的竹盐脑袋上,当即竹盐便昏死了过去,楚天带着一股阴狠的笑容扛着竹盐便向城主府的方向疾奔而去。
楚霄正端坐在书房中冥思,赶回来的楚天敲了敲门,“主人,竹盐我已经给您带回来了。”
“进来吧。”
楚天推门进屋,看见楚霄依然闭着眼睛,脸上似乎带着几分不快,将昏死的竹盐重重的摔在地上,“这家伙果然去找楚嫣去了,当时我离得有些远,没能听清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不过他倒是跟那个叫做烨的家伙打了一场,还将那人给重创了。”
楚霄听了听也没说什么,走到竹盐身边,看到竹盐脑后流出的鲜血眉角微微一皱,猛地挥手将旁边的楚天给推了出去,楚天落在院中的时候传来一声清脆的骨裂之声,楚天身下的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大坑,周围挣扎而起的断裂木刺有些还刺进他的身体,顿时染得一地鲜血,出现厌恶的看了眼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楚天,“我说的话要听清楚,我只让你把他给我带回来,可没有让你伤了他,下次如果再擅做主张可就不是这样的结果。”说罢他走回书房,重重的将门带上,地上痛苦的楚天恨恨的看着紧闭的房门,过了好一会儿才过来几个下人把他给扶走了。
楚霄进屋便走到竹盐身边,手上黑芒一闪,顿时止住了竹盐脑袋上流血不止的伤口,微微摇了摇头将竹盐抱到旁边一个平日休息用的竹椅上,找了件一副披在他身上。
忽然一个干哑的声音从书房一角传来,“呦,没想到琴煞也会做这么温情的事情啊。”
楚霄听到琴煞这个名字的时候身体猛然一震,转而又平静的说道,“血隐一族什么时候没落到需要你这样的老辈出来走动了,难道年轻一代就没有一个像样的了么?”
角落里一个黑色的身影慢慢的走了出来,“哈哈,鬼涧不也成了这样一副莺歌燕语不知世事的桃源了么?”这个黑衣人的话里带着调笑的味道。
楚霄有些不满的说,“我们楚家的事不需要外人来管,当年你大哥和我们分道扬镳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今后血隐一族和楚家再也没有半点联系,我们这一代楚家人再也不过问修术者的事情,方圆三千里我们再也不会过问,但是血隐一族也不可随意踏足鬼涧!”楚霄的强调渐渐高了起来,“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已经违背了约定,现在随时可以对你下杀手!”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黑衣人顿了一会儿说道,“我刚到这鬼涧中不足三日,也并未打扰你菱花城的一草一木,”他微微转头看着倒坐在藤椅上的竹盐,“只不过是帮你管教了一下不听你话的家伙。”
楚霄的表情便得紧张起来,想问些什么却又收了回去,“我的兄弟早就死了,剩下的这些小辈都不足为道,还有,我说过,我们楚家的事不需要外人来管,你最好快点离开鬼涧。”
黑衣人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好吧,既然你不想让我提那就算了,我会很快离开鬼涧的,不过在离开前我想求你两件事。”
“你且说来,我且听听,但是不要奢望我什么都能答应你们,虽然我曾经欠过你们的,但是我想还的也差不多了吧。”
“那好。昨日到你府上来过的那个年轻人我希望你不要动他,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让他们尽快离开鬼涧,越快越好。”
“这个没问题,即使你不说我也不想让他再呆下去,”楚霄侧过身子斜瞟过一眼躺在藤椅上的竹盐认真的说道,“这些年轻人的天赋可比我们年轻的时候好上很多,只是他们自己还不知道,能在这么小的年纪就能领悟出真正的绝对力量,如果稍微加以调教,未来前途那就不可限量啊,”说到这儿,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身盯着面带微笑的黑衣人,指着藤椅上昏迷着的竹盐说道,“我不管你们到底要那个年轻人做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打这孩子的注意。”
“哈哈,你想的太多了,”黑衣人又有些鄙夷的看看了躺在藤椅上的竹盐,“这孩子虽然也算的上天赋过人,不过到了这个年纪还没能领会真正的绝对力量,还差的很远啊。只学了琴术,不懂幻术,他是不可能领会到楚家惊遍天下的重构之术的。”
楚霄也不生气,“好了,不用多说了,第二件事是什么?”
黑衣人想了想说,“既然我们当初约定过,你们楚家不再理世事,我来此就是再提醒下你,不要想着借他人之姓钻了空子,你的门人都属楚家门人,”指着藤椅上的竹盐说道,“虽然这个孩子还不足以兴起什么大浪,不过我要提醒你记住我们两族最初的约定,天下乐师名器,自约定之日起,再无琼玉之名!”
听完黑衣人的话楚霄浑身猛震。
黑衣人没有理会楚霄,接着说道,“如若违约,我血隐一族必将持琴者列上血杀名单,到时候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可就不是我和大哥所能左右的了的,要知道那几个老不死的每一个都可能比我们活得还要好。”
说罢黑衣人衣衫一震便消失在这个狭小的屋子里,留下惊栗不已的楚霄定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