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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程清欢走后,姜以羚这才蹲下身来抱住自己取暖,自己一个大男人火气竟然还不如程清欢一个女子,真是汗颜。姜以羚正吐槽自己,却被明晃晃的亮光晃到了眼睛,捡起来一看竟是一块金镶玉,看着成色就知价值不菲。暖玉还有些温度,若有似无还有一缕淡淡的清香。
应该是程清欢不慎遗失的,姜以羚将这枚金镶玉小心翼翼的贴身收好,搓了搓自己冻僵了的手和脸。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真是越来越怕冷了,姜以羚一路小跑回了正厅。
“羚哥哥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你瞧你脸都冻青了!”黎璟惜将挂在一旁立式衣架上的貂皮大衣拿来给姜以羚裹上,烫了个热水袋给他捂着,“羚哥哥怎的不穿衣服就出去了?这天寒地冻的,冻坏了可如何是好?”
“老头子,你瞧瞧咱们的小公主都会关心人了!”黎老太太见黎璟惜对姜以羚如此上心,出言虽是对黎老爷子说的,可是却是在暗示姜以羚看看这个痴心的傻丫头。
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梆子声一响,全场安静了下来。程清欢唱的是《荒山泪》,这一出戏并不适宜在寿宴上演,但是黎老爷子说自己不忌讳生死,只是醉心于艺术,所以坚持要听这一出《荒山泪》。所有人都迁就黎老爷子,今儿他生辰,就该让他高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程清欢表演地道、纯熟,感情细腻,身段和水袖颇见功力,巧妙地运用身段和水袖表现人物复杂的心理活动,富有很强的感染力和表现力。观看演出的人里平时听到京剧就犯困的几个人竟然挺的津津有味,尤其是姜以羚。
这是姜以羚这二十八年以来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如此着迷,眼睛都发直了!坐在姜以羚身旁的黎璟惜见此情此景,心里忽然有了一丝异样,她在姜以羚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情绪。换作是旁人,绝对发现不了姜以羚这细微的变化,但是黎璟惜对眼神的敏感程度已经超乎常人了。
黎璟惜不愿看到姜以羚当着她的面对别的女人有那么炽热的目光,所以故意将茶水打翻在姜以羚的身上:“哎呀!对不起对不起,羚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姜以羚感觉身上一片濡湿,难受极了。
“羚哥哥,我陪你去换一身衣服吧。”黎璟惜说着就要将姜以羚拉走。
姜以羚急忙避开黎璟惜伸过来的手:“还是我自己去吧,你在这里陪爷爷他们。”
“羚哥哥,还是我陪你去吧,别忘了你路痴。”黎璟惜不放弃的想要跟去。
“那我不换了。”说罢就要坐回座位上。
“好吧好吧,羚哥哥那你一个人小心一点。”黎璟惜妥协了,只要姜以羚不看别的女人就行,其他的就都随他来。
姜以羚的路痴属性其实这几年好多了,但是因为黎府大的不像话,再加上天色漆黑,照明灯笼的光也不够明亮,所以姜以羚还是迷路了。兜兜转转,凭着只觉随便推了一扇门就进去了。
“诶,大褂?”姜以羚开灯就见到了穿在人形架上的那一件秋香色大褂,这才知道自己进了程清欢的房间。
姜以羚想这么闯入女子的闺房不太好,转身就要走,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这种眩晕感以前也有过,只不过今年好像渐渐严重了起来,时好时坏的。姜以羚用手撑住桌子,才没让自己倒下,但是稳定完心神,刚刚迈出一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程清欢回来的时候,大老远就看见自己的屋子里亮着灯还以为是进了贼了,急忙跑回屋子,却看见姜以羚裹着貂皮大衣蜷缩在地上。
“姜以羚?姜以羚?”程清欢拍打着姜以羚的脸颊试图唤醒他。
姜以羚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我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睡在地上了?赶紧起来!”程清欢将姜以羚扶起来,给他倒了一杯水,“红糖姜茶,喝下去暖暖身子吧。”
“我不是姑娘家,不喝这个的……”姜以羚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少爷,你是不是对红糖姜茶有什么误解啊?谁说只有女孩子才能喝这个的?”程清欢将被子塞到姜以羚的手中,触到那双特别冰的手,程清欢浑身跟通了电流似的,“你怎么那么冰啊,赶紧暖暖手!”
那还是活人的手吗?!明明就是*屏蔽的关键字*的温度!程清欢心头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但是看到灯光下的姜以羚是有影子的,这才在心里揍了自己一拳:“想什么呢?姜以羚怎么可能是鬼?!又不是僵尸先生!”
程清欢去卸妆了,姜以羚透过屏风看见了程清欢窈窕的身姿,不由得耳朵发烫,吓得他赶紧捂住耳朵给耳朵降温,转过身背对着屏风:“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等到程清欢卸完妆换上大褂出来,姜老爷子就打电话来了:“臭小子,你换个衣服还能掉水沟里了?赶紧回来!”
姜以羚还没来得及说话,姜老爷子就把电话给挂了,委屈巴巴地望着程清欢。
“快去吧,别叫姜老爷子担心了。”
“那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姜以羚这才想起来今晚最重要的事情,拿起桌子上程清欢的手机就输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并播出,“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别忘了一会儿存一下!我先走了。”
程清华在姜以羚走后就将他的手机号码给保存了下来,还鬼使神差的将他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上。
遇见你开始,这颗*屏蔽的关键字*好像才知道该怎么跳了。姜以羚,很高兴再一次见到你,希望你的主动会让我们有一辈子都说不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