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北大荒,天气格外的清明,一年之中难得的好天气。
傍晚,微风习习吹来,袭人衣襟,茂密的草丛上,厚厚的盖着五颜六色的花朵,泛着迷人的香气,让夜晚乘凉的人闻着花香心旷神怡。
粉红色的波斯菊,鲜红的野百合,亭亭玉立的金针花,在月色下恍如丝绒锦绣,装饰着无边无际的大地。
野鸭,野鸡,鸳鸯,还有水鸟,都在地湿的水沼处欢跳,麂子、獐子在高坡上奔窜,活生生的一副动物世界。
纪远从屋里走出来,沿着前面的河边慢慢的缓缓而行,闻着花香,一步一步的朝着前面的荷塘走去。
那片荷塘不大,其实可以用比较小来形容,大约也就三四个平方而已,根本产不了多少的莲藕。
郑叔问:“阿远,你种这么点莲藕做什么?”
“看荷花,”他很认真回答。
“看荷花?”郑叔对他的话无语:“看荷花用得着自己种莲藕么?每年都有荷花节不是?”
“.我想看自己种的荷花。”他沉默半响才蹦出这么一句。
这片荷塘,他种了五年,而每年,荷塘里的荷花最多只能开十天。
阿雅说:“你为了十天的花期,要在水还刺骨的时候就把莲藕节子深埋到池塘里去,值得么?”
他笑,良久才低声的答:“值得!”
再走过前面的那片鱼塘,就是他的荷塘了,或许是月光下的缘故,他居然莫名的有种近乡情怯的错觉。
荷塘里的荷花竞相开放,一朵一朵的吐露着芬芳,在月光下,好似荷花仙子在翩翩起舞,恍如又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个夏天的夜晚,张家界的月亮很圆,荷塘里的荷花开得正艳,而他就坐在荷塘边吹着笛子,享受着盛夏夜晚的幽静。
是山崖上的声响打破了宁静的夜晚,他抬头,看见悬崖上有人,月色朦胧,看的并不是太清楚,只是根据长发隐隐约约的觉得那是个女子。
他是楞了一下才感觉到那人估计会滑落到山崖下来的,而那一瞬,他莫名的不希望有鲜血破坏了这美好的夜晚。
于是,他几乎用最快的速度把田埂边的稻草堆抱过去铺在那山崖下,厚厚的一层,想着那人即使真滑落下来,应该也不会摔伤骨折。
他的第六感还真没错,他刚把附近的稻草都抱过来铺呈好,悬崖上传来坠物的声响,然后一道人影迅速的坠落下来。
月光下,稻草堆上,一个少女身着浅粉衬衫,白色的长裤,软软的躺在棕黄色的稻草上,四野荒芜、月光如水,她安静的躺在哪里,恍如静潭里含苞待放的荷苞。
晚风吹起她凌乱的发丝,她的视线迅速的在四周扫过,最后落在他的身上,她突然展颜一笑,花猫似的的脸上在月光下恍如荷花盛开一般。
那一瞬,月光泛起粼粼流光,流光溢彩,静静地的荷塘里好似有千万株荷花绽放,花色绚烂,花蕊缤纷。
纪远心底瞬间如这盛夏的荷花绽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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