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品了,对于像王老汉这样的人来说,捡不到东西就是亏本,不过他也只能无奈叹息,毕竟他已经不再年轻,扒车盗窃这样的活计,他已经干不了了。
看来传言是真的,村子里那几个夜间扒车高手,在不久前果真是干了一票大的,现在应该还没有消化掉那些赃物,否则他们是不可能歇手的。
村里那几户最富的人家做什么营生的,大家都各自心中有数,那几家也不刻意隐瞒,再说由于大家相互都太了解了,也瞒不住。
王老汉一路走来,没有收获到意外之财,显得有些失望,他的要求不高,哪怕能捡几个苹果也行。
不知不觉间,王老汉来到了大陡坡处。
这里是车匪们最喜爱的地形,坡陡路弯,车子行驶到这里速度不会超过三十码。
这样的地形和车速,车匪们有一百种方法在十秒内爬上货车顶部,然后割断捆绑货物的绳索,将车上的货物掀下来,当货车行驶至坡顶最高处时,他们又从容下车。
整个盗窃过程通常不会超过三分钟就结束了,等到货车的司机们发现问题时,往往已经前行了数十里。
即使司机们当场发现,也不敢怎么样,最多加速行驶,抓紧逃走。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过路的司机也不敢惹本地的车匪,大多是忍气吞声,破财消灾。
王老汉站在高坡上,四处眺望,寒风吹得他浑身直哆嗦,他哧溜哧溜的吸着鼻子,将身上不太柔软的棉袄使劲的裹了裹。
抬起双手手放在嘴边哈着气,双脚不停的跺着地面,其实这种御寒的方式,并不能使他感到暖和一些,但是他习惯了这么做。
就像所有人都知道生命的终点是死亡,但依然努力的活着一样,一切都是习惯成自
然,从自然再到麻木。
“咦!那不是一个蛇皮袋吗?”借着熹微的晨光,王老汉发现陡坡下枯黄的草丛中有一个白色的蛇皮袋,很大的那种,装大米能容一百斤。
王老汉顿时心头火热,这些日子的辛苦,今天终于有了回报,时机总是留给主动寻找它的人,而不是在那里傻傻的等着你。
他立刻迈开脚步跑了过去,由于路侧也比较陡峭,王老汉只能小心翼翼地拽着枯草滑到蛇皮口袋跟前。袋子整体是白色的,袋口被一根麻绳紧紧扎住了,口袋的正面写着五颜六色的字。
王老汉没读过书,不识字,但是他年轻时见过粮票、肉票、糖票之类的东西,所以他能确定口袋上有一个字就是“肉”,其他的字他就不认识了。
王老汉用脚对着口袋踢了踢,感觉里面的东西很坚硬,而且还散发着淡淡的肉腥味,他想:这口袋里应该就是冻肉了,其他的诸如粮食、衣物都没有这么硬。
谨慎的向四周看了看,没有看见其他人,王老汉才抓起蛇皮袋,撂在肩上,急急忙忙向自家走去。
此事必须抓紧时间,不用想也知道这袋冻肉应该是村上那几个车匪“干活“时遗落的,万一他们发现少了一袋,找回来,他可就什么都没了。
扛到肩上,王老汉才发现,这袋肉最少有六七十斤重,饶是他自幼干农活,身体硬朗,扛着这么重的东西一路小跑,也有点吃不消。
不过再累他都愿意,有了这袋肉,他就能过一个丰盛的年了。
当王老汉满头大汗的来到家门口时,已经天光大亮了。
老婆子正在生火烧饭。见老汉这么快就扛着一只大蛇皮口袋回来,她那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看来收获不小啊!
“关门!”王老汉扛着袋子快速走进屋里。
老婆子手脚麻利地将门关上,并顺手拿了一支小板凳抵在门上,这样想要从外面把门推开,就会很吃力。
“砰!”王老汉将蛇皮袋扔在地上,口中“呼哧呼哧”的喷着白色的热气,抬起袖子在额头上擦了一把,掏出旱烟袋,挖了一锅子碎烟叶,走到厨房里就着锅底的柴火把烟袋点着,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一袋烟抽完,王老汉也歇息好了,敲了敲烟袋锅子,将里面的烟灰弄干净了,这才起身将扎蛇皮口袋的绳子解开,抓着口袋底部的两角,用力向上一提,里面的冻肉便滑出来一部分。
“老婆子!今年有肉吃了!这么大一袋,腌成腊肉,到开春都吃不完哪!”王老汉兴奋地说着,口袋里的肉也完全的滑了出来。
“这是什么肉?还挺白的一大整块。”老婆子有些疑惑,这块肉是和那口袋直径相仿的圆柱体,一看就知道是某种动物的躯干,由于大门关着,屋内光线有些昏暗,猛然间她却无法认出是什么肉。
老婆子兴奋的蹲下身子,伸手将整块肉翻了个身,一对坚挺的乳~房映入她的昏黄的眼光中。
“啊!”王老婆子瞬间被吓破了胆,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惨叫,双眼一泛白,当场昏倒在地。
王老汉此时也完全看清了这块“肉”的模样,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裆~部涌出一股热流。
“咯咯咯……”王老汉浑身哆嗦,牙齿不停地打颤,努力了好几次,才成功支起身子,颤巍巍的爬到自家大门前,推开小板凳,艰难地拉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