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回到自己的面前,孙弦寂都不能回神。
夜深人寂静,正是杀人夜。
一个黑影潜入夜色,没有了踪影,消失不见,似乎刚才看见的只是错觉而已。
那大汉正在忏悔,今天他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今天跪在地上,他才知道自己的罪行足以问斩,他从小在市井长大,无爹无娘,无牵无挂,长这么大也是靠打架,抢偷,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只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在受欺负,可是到头来,还是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眼中泪光闪烁,有东西掉落,是心的一块,如果有下辈子,哎,算了像他这样的人,估计死了也是下地狱吧。
这样想着,泪水也止住了,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声闷哼,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大汉看过去,看见一个黑衣人打晕了看守他的衙役,在他身上翻找着钥匙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
大汉不知道他的目的看着他出现在这里面前,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你是谁?”
那人一把抓住他的手,准备拖着他走,大汉知道他是来救自己的,放轻脚步跟着他走。
阿瓷摊开自己的手,手中是晶莹的水滴,孙弦寂不明所以,阿瓷抬头说道:“水滴能映出来月光,这轮弯月,我为你捞。”
阿瓷不知道怎么了,劝自己说是他先招惹的自己,就这样勾引他不信勾引不到手。
孙弦寂愣住,反应过来之后狠狠的抱在怀里。
两个人在这轮弯月下面无言,但是不久他们就要分离,分离是必须的。
阿瓷推开他,朝着他调皮的一笑。
“我该回去了。”
“哎~”孙弦寂想要叫住她,但是她只留给他一个背影,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被月光拉长,孙弦寂说不清心中的滋味,他忽然想留在这里,留在这里,为了她。
回去的时候,天上只剩下星星月亮,街上没有什么行人,黑暗中陪伴他的只有影子。
走到客栈,小二都在打盹,不过他一进来小二就醒了,看见是他:“客观你回来了。”
笑眯眯的打个招呼孙弦寂点点头,上楼。
走廊异常的安静,每个房间都熄灭了烛光,走进去,点亮蜡烛,看着烛光忽明忽暗,孙弦寂的脑子里全是阿瓷的嘴脸。
阿瓷悄悄回到院子里,此时正是怡红院最鼎盛的时候,寻花问柳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不会越来越少。
悄悄回到自己房间,看着院子里比白天更繁盛,每个地方都灯火通明,母亲此刻的房间怕是正躺着别的男人吧。
叹一口气充满无奈,她不想让自己像他们一样,所以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麻痹自己。
却想起来前几天老鸨子偷偷找自己说的话,只要她从娼,她母亲后半辈子就能自由,不然她母亲一辈子只能伺候男人到死。
鼻子有些酸涩,不想睁开眼睛,就让黑暗包围自己吧。
第二天苏陵陵打开房门收拾好了背包,准备走的时候,楼梯口人未到声先到,吓人一跳。
“不好了,不好了!”
苏陵陵皱眉看着穿着官差服装的人慌慌张张的过来,齐凤栖这时候刚打开房门,那个官差慌慌张张的就要敲孙弦寂的房门,苏陵陵停下来脚步,她想知道,是什么事情,和他有关。
孙弦寂打开房门的时候睡眼朦胧,揉着眼睛看着这人。
“不好了,不好了,昨天那个恶霸越狱了!”
官差气都来不及喘,慌慌张张的说着,孙弦寂皱眉,齐凤栖惊呼:“什么!”
据他所知那个人并没有什么势力,不应该发生这种事情啊。
齐凤栖皱眉思索着,那个官差继续着急的说着:“公子,你快跟我去看看吧。当时守夜的人都死了!”
孙弦寂皱眉点头,转身走进去那个一个外套披在身上就跟着官差走,路过苏陵陵旁边的时候没有一点停留,齐凤栖也跟着过去,走到苏陵陵旁边的时候皱眉看着她:“师妹能耽误一下时间吗?”
苏陵陵点点头,背着行囊,和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到了衙门的时候,那个县太爷看见孙弦寂好像看见了救星,孙弦寂什么也没有,就让他们带路,县太爷的客气都变得多余起来。
孙弦寂皱眉看着眼前的景象,官兵倒在地上,脖子的地方有一道爪印,睁着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
齐凤栖在旁边拖着下巴皱眉看着这一幕,好像想到了什么。
苏陵陵蹲下来身子,搬过他的头,仔细看了一下他脖子上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