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镜嘿嘿一笑,接过瑰月怀中的琉璃,帮琉璃顺着毛,问道:“你这几天去了哪儿?”
“我也是今天才回京城来。”瑰月道,“毕竟苏瑾年说的是要抓我们俩,我把你送走了,自己也不能再留在京城,不过我离开京城前去了一趟天牢——”
辞镜不由得睁大了眼。
瑰月抿了抿唇:“他们对孙先生用了刑。”
天牢里的私刑,他是体会过的,虽然他脑子里已经不太记得那些记忆,但是身体还记得,当他看到那些冰冷的刑具时,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随后也没敢多停留,迅速地离开了。
他觑着辞镜的神色,辞镜依旧呆呆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只是又呢喃似的问了一句:“那他,怎么样了?”
“和我当年差不多……”
“和你当年差不多……”辞镜重复道,穿了琵琶骨,挑了手筋脚筋,他体内还有思无邪,时不时发作的。
辞镜不敢再想下去了。
她脱力似的坐了下去,琉璃呜呜着蹭了蹭她的手,辞镜动了动手指算是回应了,瑰月道:“我们去找朔王吧。”
辞镜缓缓地抬头看向他,没明白他的意思,瑰月伸出手将她扶了起来,一字一顿道:“我们去找朔王苏永夜,郡王爷还没回来,我们现在只能先去找朔王。”
辞镜终于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花溪写了拜帖送去朔王府,当夜素心便来了这边,看到辞镜,她脚下一顿,辞镜原本面无表情,但是此次也要有求于他们,便也露出一丝柔和的笑意来。
“还请素心姑娘帮这个忙了。”
翌日,辞镜便戴着素心的假面具,带上素心做的婴儿衣服去了朔王府。
苏永夜接见了他们,收下了辞镜带去的礼物,又回了礼,干聊了几句,辞镜道:“请问妾身可以见见王妃么?”
苏永夜思忖了片刻,随后点点头,道:“随本王来吧。”
他带着辞镜去了后院,辞镜看到了坐在石桌旁看书的女子,辞镜的视线先是落在了她的肚子上,随后缓缓上移,落在岚裳那张有些圆润了的脸上。
岚裳见到她,狐疑地看了她身后的苏永夜一眼,苏永夜道:“这是秀水庄的掌柜,是京城最好的裁缝和绣娘,”随后又让开了一些,后面的花溪露出了形貌,他道:“这是花溪,是一名优伶,他们是夫妻。”
岚裳正要站起来,辞镜急忙摆手道:“王妃就坐着吧。”
苏永夜吩咐丫鬟端了茶水糕点上来,几人围着石桌坐了下来,岚裳道:“以前听小娥说过秀水庄的掌柜,原来是这样精致好看的人。”
又抓过辞镜的手,眼睛微微一眯,笑道:“果然是京城最好的绣娘呢,想来和我们这种半吊子不一样,手上一个针扎的地方都没有。”
辞镜心里一惊,讪笑着收回了自己的手,道:“王妃怎么还自己做这种活儿?”
岚裳笑了笑,道:“反正待在府里什么也不能做。”
她深深地看了辞镜一眼,辞镜收起了方才有些慌乱的神色,微微一笑道:“王妃可不比妾身,王妃千金之躯,岂是妾身能比的,不过妾身今日可要唐突了,是来向王妃取经的。”
岚裳挑了挑眉,又看了一旁的花溪一眼,随后目光落在了辞镜的肚子上。
辞镜临走前,往肚子里塞了些棉花,看起来像个刚有肚子的孕妇。
岚裳啊了一声,“原来素心姐姐也有了孩子。”
“哎呀王妃这声姐姐可折煞妾身了,不敢当不敢当!”辞镜挥挥手。
岚裳的笑容变得无比的柔和,随后朝着苏永夜道:“永夜,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和素心姐姐说几句私房话。”
苏永夜对于岚裳素来是言听计从,便带着人出去了,院中便只剩下了辞镜和岚裳二人,微风轻轻拂动着院中的草叶树木,飘下一片柔嫩的绿叶,落在了石桌上。辞镜伸手将那绿叶拈了起来,笑道:“岚裳,你腹中的孩子,是陈上善的,还是朔王殿下的?”
岚裳原本气色良好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后褪成一片雪白,看得辞镜直愧疚,不过她还是继续道:“不过也没什么分别,只要是你生出来的,殿下肯定会视如己出。”
岚裳两道柳眉轻轻蹙了起来:“你到底是谁?”
辞镜伸出手,将这张假脸撕了下来,岚裳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辞镜急忙扶起她,道:“可别摔了,摔着了我可赔不起。”
岚裳面色顿青顿白,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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