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镜看着他没什么血色的脸,忍不住心疼,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孙弦寂甚无辜地眨眨眼:“我怎么了?”
“你肯定有办法不进天牢的,你为什么就——”辞镜皱着眉头,眼眶通红,说了两句就说不下去了,她吸了吸鼻子,又重复道:“你怎么能这样?”
孙弦寂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这样比较方便,如果我还在外面,司徒恪便总是盯着我,我有点什么动作都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
“司徒恪到底想做什么?你们在争什么?”辞镜问道。
孙弦寂轻轻将她搂入怀中,辞镜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不肯靠太近,孙弦寂嗅着她身上那特殊的香气,眼里笑意更深,他道:“司徒恪他是铁扇门的重要人物,身上还有之前宋临照一直派人找的卷轴,开始我以为他和宋临照交好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然后除掉他,宋临照狼子野心想要成为武林盟主——”
“等等。”辞镜打断他,“成为武林盟主到底有什么好处?”
孙弦寂被她呼出的气体吹得下巴有些痒,他微微扬了扬下巴,道:“武林盟主,自然是号令整个武林了。”
“司徒恪想助宋临照成为武林盟主,想助苏永夜成为皇帝,那他自己呢?大总管?”
孙弦寂被辞镜逗笑了,他卷起辞镜一缕头发,在她耳边道:“我猜应该和铁扇门有关系,我已经着人去查了。”
“是那个叫孔雀的姑娘吗?”辞镜仰头问道。
孙弦寂点了点头。
辞镜将他揪着自己头发的手拿开,侧过脸去道:“干什么总是让人家一个姑娘家的四处奔波?”
孙弦寂道:“孔雀她是专业的暗卫,是我爹在战场上救下的孤儿,她是府里所有暗卫里最强的。”
“可人家毕竟是个姑娘啊。”
“战场上还巾帼不让须眉呢,”孙弦寂将她的头发又拉入手中,“放心吧,孔雀很厉害的,她可不比男人差。”
“你,你很看重孔雀?”辞镜目光躲闪,但还是问了出来。
孙弦寂闻言忍俊不禁,又有些无奈地笑道:“怎么,吃酸了?”
辞镜从床上跳了下来,又不敢去直视孙弦寂,孙弦寂倚着床,脸上一片倦色,但还是微微笑着,“在天牢的时候,因为我身份特殊,所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待着。”
辞镜不知道他怎么讲起在天牢的事了,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
孙弦寂沉默了片刻,攒了点力气,继续道:“但是有一天,有一个人住到了我隔壁。”
辞镜转过头去看他。
“他是一个死刑犯,我在天牢里吃得不好,饿得头昏眼花的,也没问他犯了什么罪,但是狱卒给他送最后一顿饭的时候,他给了我一只鸡腿。”
辞镜皱了皱眉,不明白孙弦寂为什么要讲这个。
“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鸡腿。”孙弦寂笑了笑,“因为以前无论我爹是不是万海郡王,鸡腿对于我来说都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是那时候在天牢里,每天吃得连猪都不如,那只鸡腿来之不易,所以味道很好。”
辞镜不知道这是怎么个道理,孙弦寂抬眼看着她,温柔道:“你是我好不容易得到手的姑娘,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所以我是世上最好吃的姑娘?”辞镜脱口而出。
孙弦寂扶了扶额头,辞镜抿了抿唇,刚刚那一丝不快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她迈进一步,忽然扶着孙弦寂的肩膀,孙弦寂一愣,辞镜已经倾身下去,在他嘴唇上流连了一下,正准备抽身而去,孙弦寂却反扣住了她,三两下撬开了她咬紧的牙齿,辞镜忍不住瞪圆了眼,孙弦寂眼里含着笑,温柔地含住她的舌头,而这时,门忽然轻轻嘎吱一声响了。
孙弦寂一看到后面的人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来人正是万年讨人嫌的瑰月。
他看到二人正亲热,面无表情地道:“我听说孙先生回来了,所以过来看看,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
孙弦寂放开辞镜,辞镜后背僵着不敢转过头去,脸红成一片火烧云,孙弦寂那苍白的脸上也染上了一层淡红色,瑰月已经关门走了,辞镜低着头锤了锤孙弦寂的床。
“下次我们把瑰月绑起来吧。”辞镜提议道。
孙弦寂点了点头,“我正有此意。”
两人忽然沉默了下来,瑰月这个破坏气氛的头号元凶已经逃之夭夭,辞镜抬头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道:“对了,关于思无邪——”
孙弦寂眉目微微一沉,看向她。
辞镜道:“你知道魔剑唐潇么?”
“听说过,据说他杀了那南疆的老毒物之后便消失了,也不知是死是活,你怎么忽然提起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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