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安陆平到来,他上前拜见后便问及了此事。
“颜九君她......”安陆平话语顿了顿,”她离开钦天监了。”
“颜监副走了!?“张溪云大惊道,”可是,怎么会......?“
安陆平点了点头,道:”以后莫再喊她监副了,她已不是钦天监的人了。”
张溪云还想再问,却被安陆平打断了,“陛下到了,同我一起去迎圣驾。”
他只好压下了心中疑惑,随之前往。
“陛下驾到!”
高喝声响起,龙辇自天上而来,落入了另一座院中。
汉帝走了下来,随他一起来的还有众数大臣。
两任三公、离殃、张天易、六部尚书、九卿皆至。
此外还有三人引起了众人注意。
两名身着蟒袍的魁梧男子,约莫有仙路巅峰的修为了。
“回京的双王?”张溪云心中暗道。
还有一名女子,却是那名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
“她也来了?”
众人朝汉帝下拜行礼。
“平身罢。”汉帝开口道,“今日祭奠南老,便无须与朕行太多礼数了。”
汉帝行至最前,安陆平等人紧随其后。
张溪云走在后面,那名白衣女子却是走朝他来了。
“张溪云,又见面了。”
张溪云料想此女身份必然不低,却也想不到竟可与汉帝同行,迟疑道:“你究竟是谁?”
“你猜不到吗?”她平淡道。
张溪云思索片刻,这名女子年岁当与自己相仿,总不会是汉帝的妃子罢,又再迟疑答道:“难道你是公主,抑或是郡主?”
“不错,我的母亲便是当今陛下的亲妹妹,而我便是清妤郡主。”
张溪云心中一惊,猜到与证实乃是两回事。
“倒是溪云有眼不识泰山了。”
“不过清妤郡主又怎会认得溪云?”
清妤郡主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你早晚会知道的,你身上有不属于你的东西。”
张溪云皱起了眉头,这清妤郡主说话怎如此爱打哑谜。
“不知是我身上什么东西引起了清妤郡主的兴趣?”
清妤郡主却不再答,加快步伐走朝了前面。
张溪云却是眉头紧锁地望着她的背影,这清妤郡主究竟对自己有何图谋?
总不至于是看上了自己想要招为夫婿罢?
忽地,他身旁又走来一名男子。
这人衣着华贵,面容倒也算英武,只是一望便能察觉到身上一股傲气,甚至是有些自负了。
“你便是传闻中进了钦天监的今朝武状元?”
张溪云一怔,回道:“是我。”
那人冷笑了一声,又接着道:”纵使你天赋不错,身后还有着天琼正宗,可凭你的身份,就莫要妄想通过清妤郡主而走得更高了。”
“宗门,终究也将在龙庭治下。”
话落,他便走朝前去了,只留下张溪云满脸愕然之色。
正巧身旁走过一名钦天监官员,他连忙问道方才那男子是谁。
“哦,你说他啊。”那名钦天监官员低声道,“他是定武王第四子,名唤宇文昭,听闻此人性子霸道,修为亦是强横,一年半前便踏足了仙路。”
“对了,你可莫招惹他。”那名钦天监官员又低身提醒道。
“定武王亦属龙庭内极左一派,而宇文昭恐是在其思想熏陶之下,自幼便厌恶宗门之人,便是玄一观亦不例外,而你有天琼正宗的背景,自然不会受他喜欢。”
龙庭有极左倾向之人,其意在龙庭独断万古,普天万世皆王土,宗门需臣服在龙庭治下,俯首称臣,甚至是成为龙庭选拔官员兵将所在。
故而如今龙庭内倾左之人对当今宗门的态度可谓是极为不满的,当年三宗四门封山,汉帝之所以颁布了在此期间龙庭需维护三宗四门行走辈弟子性命之律亦是为了防止这些人会藉此机会对宗门弟子下手。
张溪云闻言叹气,没想到这世上竟也有如此形势的对抗,不过倒也不算奇怪。
只是平白无故受人一番威胁,终究是让他心中生了怒气,但现下也只得强压下去。
其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若是以前遇到此事,恐怕他只会笑笑便过了,又岂会心中生怒,可如今他的性子正在悄然间转变着了。
汉帝祭拜过后,众臣亦先后祭拜了南老,直至所有人祭拜完毕已是傍晚了。
“南老故去,无疑是龙庭极大的损失。”
离开那座院子后,汉帝与身旁几人轻言道。
“可钦天监却是不可一日无主,不知南老生前对此可有安排了?”
汉帝话落,一名钦天监官员回话道:”南老离世前,曾有嘱咐,属意安监副为下任钦天监监正。”
“哦?”汉帝闻言道,“那便好,朕倒也早有此猜测,既然如此,朕回去便下一道诏书,正是册封陆平为钦天监监正。”
安陆平闻言,上前一步,道:“臣,领旨谢恩。”
他话音刚落,却有一人走了出来。
“陛下,此事恐怕还需再行商议罢?”
众人皆是望去,连张溪云也不由皱眉,谁人竟敢插手钦天监内事?
却是那一袭蟒袍的男子其中一人。
“不知定武王对此有何异议?”
张溪云闻言才道原来此人便是定武王宇文盛及。
宇文盛及走上前去,朝汉帝拜道:“据臣所知,南监正死在池山城内,此人又如何知晓南监正临死前留下了话来?”
“这......”汉帝转头望向安陆平。
“陛下,南老离世前,张溪云便在其身旁,此话乃是南老嘱咐与张溪云知晓的,他回来后便告诉了我等。”
汉帝闻言点了点头,又朝宇文盛及道:“定武王可还有疑惑了?”
宇文盛及面色不变,接着道:”陛下,钦天监直属陛下一人,行监察百官之职,督办禁丹大案,监正之位万不可怠慢。”
“本王听闻那张溪云乃是被安陆平看重,更是安陆平以钦天监名额让其参与的武举,说不得他便是在为安陆平说话,而他自身不过一介凡修,更是宗门弟子,本王想来,此子之言,当不足信矣。”
话落,安陆平皱起了眉,眸中神色冰冷。
而不远处,张溪云听罢这番话,更是怒火中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