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莫不美其兴言之始,因而演焉;异旨而独构者,莫不说其会归之征,以为证焉。夫涂虽殊必同其归,虑虽百必均其致,而举夫归致以明至理,故使触类而思者,莫不欣其思之所应,以为得其义焉。凡物之所以存,乃反其形;功之所以克,乃反其名。夫存者不以存为存,以其不忘亡也;安者不以安为安,以其不忘危也。故保其存者亡,不忘亡者存;安其位者危,不忘危者安。善力举秋毫,善听闻雷霆,此道之与形反也。安者实安,而曰非安之所安;存者实存,而曰非存之所存;侯王实尊,而曰非尊之所尊,皆理之大者也。名号生乎形状,称谓出乎涉求。名号不虚生,称谓不虚出。故名号则大失其旨,称谓则未尽其极。是以谓玄,则玄之又玄;称道,则域中有四大也。
《韩非子主道篇》曰:道者,万物之始物从道生,故曰始,是非之纪也是非因道彰,故曰纪,是以明君守始以知万物之源,治纪以知善败之端。故虚静以待令,臣将自表异君见其志,臣用其意以称之。故曰:去好去恶,臣乃见素;去贤去智,臣乃自备。故有智而不以虑,使万物知其处;有行而不以贤,观臣下之所因;有勇而不以怒,使群臣尽其武。是故去智而有明,去贤而有功,去勇而有强。群臣守职,百官有常,因能而使之,是谓习常。故曰:寂乎其无位而处,寥乎莫得其所名。明君无为于上,群臣悚惧于下。明君之道,使智者尽其虑,而君因以断事,故君不穷于智;贤者敕其材,君因而任之,故君不穷于能。有功则君有其贤,有过则臣任其罪,故君不穷于名。是故不贤而为贤者师,不智而为智者正。臣有其劳,君有其成功,此之谓贤主之经也。
《淮南洪烈》曰:“夫道者覆天载地,廓四方,拆八极;高不可际,深不可测;包裹天地,禀授无形;原流泉,冲而徐盈;混混汩汩,浊而徐清。故植之而塞于天地,横之而弥于四海,施之无穷而无所朝夕;舒之于六合,卷之不盈于一握。约而能张,幽而能明,弱而能强,柔而能刚;横四维而含阴阳,宇宙而章三光;甚淖而,甚纤而微。山以之高,渊以之深;兽以之走,鸟以之飞;日月以之明,星辰以之行;麟以之游,凤以之翔。
太古二皇,得道之柄,立于中央;神与化游,以抚四方。是故能天运地滞,轮转而无废,水流而不止,与万物终始。风兴云蒸,事无不应;雷声雨降,并应无穷;鬼出电入,龙兴鸾集;钧旋毂转,而复匝;已雕已琢,还反于朴。无为为之而合于道,无为言之而通乎德;恬愉无矜而得于和,有万不同而便于性;神托于秋毫之末,而大与宇宙之总。其德优天地而合阴阳,节四时而调五行;?句俞覆育,万物群生;润于草木,浸于金石;禽兽硕大,毫毛润泽;羽翼奋也,角生也,兽胎不,鸟卵不;父无丧子之忧,兄无哭弟之哀;童子不孤,妇人不孀,虹姿不出,贼星不行;含德之所致。
夫太上之道,生万物而不有,成化象而弗宰。行喙息,腽飞蠕动,待而后生,莫之知德;待之后死,莫之能怨。得以利者不能誉,用而败者不能非;收聚畜积而不加富,布施禀授而不益贫;旋而不可究,纤微而不可勤;累之而不高,堕之而不平;益之而不众,损之而不寡;斫之而不薄,杀之而不残;凿之而不深,填之而不浅。惚兮恍兮,不可为象兮;恍兮惚兮,用不屈兮;幽兮冥兮,应无形兮;邃兮洞兮,不虚动兮;与柔刚卷舒兮;与阴阳俯仰兮。葛仙公《五千文经序》曰:老君体自然而然,生乎太无之先,起乎无因,经历天地终始,不可称载;穷乎无穷,极乎无极也。与大道而轮化,为天地而立根。布气于十方,抱道德之至纯。浩浩荡荡,不可名也。焕乎其有文章,巍乎其有成功,渊乎其不可量,堂堂乎为神明之宗。三光持以朗照,天地禀之得生,乾坤运以吐精。高而无民,贵而无位,覆载无穷。是故八方诸天,普弘大道。开辟已前,复下为国师,代代不休,人莫能知之。匠成万物而不言我,为玄之德也。故众圣所共宗。道尊德贵,夫莫之爵而常自然,惟老氏乎!时复托神李母,剖左腋而生,生即皓然,号曰“老子”。老子之号,因玄而出,在天地之先,无衰老之期,故曰老子。世人谓老子当始于代。老子之号,始于无数之劫,窈窈冥冥,眇邈久远矣。室世衰,大道不行,西游天下。关令尹喜曰:“大道将隐乎,愿为我著书。”于是作《道德》二篇五千文上下经焉。
《老君戒文》云:老君生玄洪圣堂。尔时未有天地日月,手无所攀,足无所蹑,悬身而处,不堕不落;身著三光之衣,照于虚芒,如今日月之光也。
《混元皇帝圣纪序》曰:原夫大道玄寂,理极无为;上德冲虚,义该众妙。是以精凝真一,非假物以称生;形结九空,不待有而成体。含神太混,毓粹幽原,恍惚帝先,希微至极。故能真融金阙,教逸不言;惠涣玉京,慈光有物。二仪持以覆载,万品赖以滋荣。神冠阴阳,功成造化。先天地而独立,后尘劫而无昧。
唐开元皇帝《道德经序》曰:昔在元圣,强著玄言。权舆真宗,启迪来裔。遗文诚在,精义颇乖。撮其指归,虽蜀严而犹病;摘其章句,自河公而或略。其余浸微,固不足数。则我玄元妙旨,岂其将坠?朕诚寡薄,常感斯文,猥承有后之庆,恐失无为之理。每因清宴,辄叩玄关;随所意得,遂为笺注。岂成一家之说,但备遗阙之文。今兹绝笔,是询于众公卿臣庶、道释二门,有能起予类于卜商,针疾同于左氏。渴于纳善,朕所虚怀;苟副斯言,必加厚赏。且如谀臣,自圣幸非此流。悬市相矜,亦云小道。既其不讳,咸可直言。勿为来者所嗤,以重朕之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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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真宗之后,宋仁宗、宋英宗、宋神宗、宋哲宗继承了宋真宗的崇道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