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在酒吧里过了两三天纸醉金迷又猪狗不如的日子,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喜欢上男人。
他约着几个老同学吃吃喝喝,左拥右抱,装出一副风流浪荡的模样,却又提不起任何兴趣,脑子里摸摸索索想的全是神父。
他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短暂的酒精麻痹能让他暂时把脑袋里的神父挤走。
这是个恶性循环。
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和神父有那么多交集了,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纯洁的神父有了龌|龊想法。神父要是知道,怕是对他也会避之不及。
他吃喝拉撒不是在酒吧,就是在朋友家,就是不让自己有时间瞎想。
工作时间,满身酒味,欧阳局长嫌恶他,白无常觉得他不对劲。下班之后,又是新一轮的酒局。
他依旧抱着美人,脸上带笑,心里空虚。
他身边的一个小美女突然偷亲他脸,他勃然大怒,直接甩脸就走。看着老同学眼里,要多不正常就多不正常。
这种常规的玩笑,他们又不是没折腾过,这曾经还是柳预谶在大学时提倡把大家给带坏的。
就算是一夜情,也不为过吧?都是成年人了,不过是亲了个脸颊,仿佛把他强|奸了一样。
其实,柳预谶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刚在吵得他脑门疼的酒吧里,那女孩凑近他时,他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了一个把他三观震碎的画面。
他坐在他家沙发上,强吻了神父?
模模糊糊的一个吻,心不由得砰砰直跳。
如果不是他无耻的脑洞天分,那就是真的了。
可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脑袋快速地转动,怎么也想不起来有这么一茬。他记忆中,和神父认识以来唯一可能没有记忆的时候……难道是他和月老喝晕断片的那个晚上?
可他再想,又想不起来了。
他还没细细想明白,想清楚,脸蛋被突然袭击,他莫名地炸毛了。
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但是心里突然就厌恶这个女孩来。
他狠狠擦着脸颊上的口红,觉得不能在待在酒吧了,这样只会让他想到那个似梦非梦的吻。他心里竟然暗戳戳地欢愉,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美女委屈巴巴,大家都数落着他不懂怜香惜玉。
柳预谶兴致全无,觉得索然无味。
他晕晕乎乎地起身,不顾那些被他强制拽出来的朋友。这是他第一次扫别人的兴。
他从酒吧出来,在垃圾桶边上吐了个天昏地暗,要死不活。
一瓶被拧开的矿泉水递过来,他头也没抬,随口道谢,漱了下口,恶心又涌上心头,又继续吐。
来人拍着他的背,心疼道:“怎么喝那么多?”
熟悉的温和之声,柳预谶背一僵,酒已经醒了大半。他立马站直了身子,看清来人,往后退了一步,同神父拉开距离。
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早就没了踪迹,一副生人勿近,见谁咬谁的气质。
他冷冷问道:“你怎么在这?”
“你还好吗?”
面对好脾气的神父逆来顺受的模样,他越发唾弃自己,心里涌起无名之火,矿泉水瓶猛地一扔,转身就走。
神父跟了他一路。
柳预谶心里又是一阵恶心,蹲下去就狂吐。
他吐得舒服了,也清醒了不少。起身之余,神父在不远处担忧地看着他。
昏黄路灯下,晚风撩人。他看着神父的脸,神父的嘴唇,大脑里又一次涌现出那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迷离的吻。
他再一次厌弃起自己来,甩着脸色,恶言相对:“你他|妈跟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