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才是一切,只有权势才是力量,而你们!”丁富冷冷一笑,“你们,一文不值。”
广场之上鸦雀无声。
却有一串掌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啪啪啪……”
丁富略微皱眉,回头去看,原来是龚袭正在为他鼓掌。
龚袭一边鼓掌,一边说道:“精彩!丁贵人的话,真是令在下茅塞顿开。所以,在下就在思考一个问题。”龚袭顿了顿,停下掌声,“如今在这里,谁才是最有权势的人?”
丁富闻言一愣。
龚袭回头对手下兵甲大声吩咐道:“所有人退后十步,让丁贵人和他的工具们好好聊聊。”
丁富面上闪过难以置信,随后是浑身打颤。而那些囚徒脸上全是惊讶,可谁都不敢上前。
北境黑甲听候调遣,非常顺从地向后退了十步。龚袭甚至朝那些囚徒抬了抬手,“你们继续,不用理睬我们。”
囚徒们试探性地朝前走了几步。
龚袭抱胸而立,丝毫没有更改命令的意思。
那些个囚徒面上露出狂喜,纷纷加快了奔向龚袭的脚步。
丁富大惊失色,不断后退,就想退到黑甲阵中。
龚袭一挥手,便有两排黑甲持枪将丁富拦住。
丁富扒住枪杆,已经没有了方才从容,对着龚袭喊道:“龚袭!你想做什么?”
龚袭摇着头,无比可惜地说道:“丁贵人深陷敌阵,吾等能力有限,鞭长莫及,害得丁贵人命丧于此,呜呼哀哉。”
“龚袭!你这个混蛋!”丁富恨声痛骂,但他回头看了一眼逼近的囚徒,赶紧软下嗓子,低声下气地说道:“龚将军!方才小人确实有冒犯之处,只求龚将军网开一面,大人不记小人过啊!”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伸手抽着自己巴掌,“都是小人嘴贱,都是小人嘴贱……”
“哎!”龚袭赶紧上前两步,将丁富手掌抓住,“丁贵人又何必这般自责,末将可是担待不住啊。”
丁富的面颊都发肿了,他刚才可是真真下了狠手,此时略带谄媚地说道:“龚老弟,刚刚全是哥哥的不对,你看看,看在我家大人的份上,看在你家太守的份上,就饶过哥哥这次可好?”
“丁大哥不必如此啊。”龚袭摇头回应。
丁富赶紧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些囚徒在靠近军阵之时,还是减缓了一些脚步。他心中又燃起一些希望,“龚老弟,等我面见牛太守,必定给你请功。”
龚袭再次摇头,“丁大哥,小弟要的可不是这些。”
丁富急切地说道:“你说,你想要什么?我力所能及,必定会老弟办到。”
“其实非常简单,小弟只是有几个问题,还请大哥解惑。”龚袭笑眯眯地凑到丁富耳边,轻声说道:“你要抓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那个孩子……”丁富略一皱眉,随后便像是摸了火把一般,瞬间离开了龚袭身边,“不能说!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情,我绝不会说。”
龚袭闻言眯起双眼,笑眯眯对丁富说道:“就算是性命之忧也不能说。”
丁富面上全是挣扎与犹豫,他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我不能说。”
龚袭眉梢扬起,显得有些意外,“丁贵人,你可要想清楚了,想想你的权势,想想的家人,想想你的性命。”
丁富低头叹气,颓然说道:“我这一生奋斗至今,所求权势,不过是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我若是不说,今天就死我一人。我若是说了,我丁家二百余口,那可就全部死无葬身之地了啊!”
龚袭思索了片刻,向前排黑甲挥了挥手。
黑甲得令立即抬起枪尖,将丁富朝远端逼退。
丁富被逼入囚徒围绕之中。
龚袭摇头说道:“丁贵人,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啊。”
一众囚徒就像是解开了缰绳的猎犬,朝着丁富猛扑而去。丁富虽然身有真元,可不擅厮杀,很快便在咒骂声中,淹没在了人群深处。
他那撕心裂肺的惨嚎,不断在广场之上回荡。
北境黑甲便在一旁看着,不少人露出快意神色。
一名副将凑到龚袭身边,轻声问道:“将军,这些囚徒应该怎么处置?”
“全都杀了。”龚袭随意摆了摆手,“我们可得给丁贵人报仇啊。”
副将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又低声问道:“将军,我们这么对待丁富,应该怎么和牛太守交代?”
龚袭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归坟可以重建,贵人还会再有,囚徒源源不断。这不过是一场生意。我们就说能力不足,牛太守难道还能为了外人,欺辱自家兄弟?况且……”
后面的话,龚袭没有说完。他只是勾起嘴角,在自己心中说着:那个孩子的事情,可能比十个不归坟还要重要。
想到这里,龚袭便抬头望向三楼,低声说道:“燕开,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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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开:大家应该还记得我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