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万里言此气得浑身颤抖,许落一旁怒道:“帮主,少跟他废话,杀人偿命,这道理是怎么也躲不过的!”
卓鸿远摇了摇头,冷笑道:“想不道风帮主也只是听人一言,便断定是在下杀了人,那卓某无话可说!”
“好一张伶牙俐齿!”风万里冷道:“那卓公子可还记得,在那茶肆南侧的山坡之处,有一处女子的无名坟墓,卓公子该不是是忘了那墓中埋葬的是何人了吧?”
卓鸿远冷言不语,风万里又说道:“在下查看过那女子的尸首,此人全身上下只有一处伤口,乃伤的上腹部要害,这才一击毙命,这伤口非刀非剑,乃是防身匕首所致!”
卓鸿远闻听这帮人挖坟掘尸,心中陡然愤怒却是面不改色,风万里冷笑一声又说道:“在凶案现场不巧在下也找到一把匕首,尺寸与那女尸伤口完全一致,不知这算不算巧合?”
卓鸿远又是冷哼一声,并不多言,风万里又说道:“在下可不可以这么认为,正是有人用这把匕首刺中那女子,那女子才命丧当场?”
卓鸿远冷道:“这与在下又有何关联?”
风万里冷然一笑,凛然道:“非但关系重大,还涉及到敝帮与你南宫世家的恩怨!在下使弟子查过,证实那墓中女子乃你卓公子贴身四侍女之一,而那持匕首行凶之人乃是我大信分舵一足下弟子,公子不会也觉得这是一种巧合吧?”
卓鸿远又是冷哼一声,风万里接着说道:“听闻公子先前有一名侍女,名曰红绡,由于遭到了魔教龙虎寨众匪的羞辱含恨自尽,是你卓公子一气之下尽将龙虎寨七十二口斩草除根方解了心头之恨,以公子的个性,此次我丐帮一弟子杀了你
的贴身侍女,无论谁对谁错,公子你的这份坦然处之倒是令风某钦佩,又如何不让人疑惑?”
卓鸿远沉默不语,却听许落喝道:“姓卓的恶贼,就是你一怒之下杀了我大信分舵三十二人,这才解了心头之恨!所以你才泰然处之不动声色!是也不是?”
卓鸿远闻听却是哈哈一笑,说道:“死生有命富贵在天,莫说区区一名丫鬟,就是在下今日适才死在你八大派的手中,也不会怨天尤人!”
众位丐帮弟子闻听勃然大怒,当即就要向前一拥而上,被风万里拦下,风万里冷道:“如此说来,卓公子是清清白白,倒是我丐帮污蔑了阁下?”
卓鸿远冷道:“风帮主无凭无据,如何让在下信服让天下人信服?”
“好一个‘信服’二字!”风万里冷道,“既然卓公子对当日之事矢口否认,我姓风的也无话可说,但劝卓公子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如若查出谁是杀害我弟子的凶手,莫怪我风某不讲情面!我们走!”
风万里一声怒喝,带着手下十余名弟子忿然离开,身后的卓鸿远又是一阵冷笑,偌大的正气堂再无一人,忽听屏风后一人沉声问道:“远儿,那姓风的所言,可是千真万确?”
卓鸿远陡然一惊,朝那人感觉跪倒,说道:“义父,您老身体不适怎地出来了?风万里所言不假,这人确实是孩儿杀的…”
卓鸿远惴惴不安,他不知道南宫望闻听会是何反应,但听南宫望说道:“为何?”
卓鸿远跪道:“那姓段的对孩儿手中的赤焰珠是早有预谋,丐帮狗贼狼子野心卑鄙无耻,不仅图谋我龙元,还杀我婢女!此仇不报,我南宫的
脸面何存?”
“混账!”南宫望怒道,“你可知你闯下多大的祸?这丐帮岂是魔教八帮十二寨那群乌合之众所能比拟?不把此事搞个水落石出,这姓风的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虽说我南宫复兴大业为重,也不想惹得天下武林公愤,你这样不懂韬光隐晦处处树敌,焉能让为父放心将南宫家的复兴大业托付于你?”
“远儿知罪,请义父责罚!”卓鸿远恍然道,这一次老爷子看来真的发火了,却听另一人说道:“主公息怒,公子爷此举也是为我南宫大业,眼下不是责难的时候,丐帮这次无果而归定不会甘心,主公还是想想可有良策化解?”
南宫望沉着脸看了左子谦一眼,说道:“老夫正好有件事要左掌旗替我去办!”
左子谦会意向前,南宫望在他耳际一阵密语,左子谦不时点头,面色却微变,卓鸿远看得真切却听不清他们在嘀咕什么,最终左子谦躬身告辞,南宫望转而看着卓鸿远沉声不语,脸色始终阴沉,卓鸿远心下不安也不敢抬眼看他,却听南宫望说道:“为父要外出一段时日,这段时间你乖乖呆在府中好好反思,不许踏出府门半步!”
卓鸿远俯身称是,不敢相信这便是对自己的惩罚?也不敢问起缘由,惴惴道:“义父可是有事…远儿…”
南宫望看了他一眼,怒道:“还不是你惹得事?为父这边替你去料理!”
卓鸿远闻听心下又是惶恐又是感激,又不敢多问,只得说道:“义父放心,远儿自会好好反省,只是义父这身体…”
南宫望朝他一摆手,忿然说道:“你只管管好自己!”
除了这句冷冰冰的话,南宫望不愿再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