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者是一人敌一军的存在,只是经过了许多年的血腥镇压,被当成动物险些赶尽杀绝,导致这个群体没了传承。对把知识视为生命的法师来说,少了书本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现如今法师塔的辛苦积累,最多也就能上溯百年,再往上的东西,不管是物品,还是文字都是东一榔头西一锤子,连贯性和完整性不忍卒读。
从头再来,意味着婴儿蹒跚学步,施法者只能默默吞下了这苦果,在历史的只言片语中去感受曾经的辉煌。
像她握在手里的法杖,便是传说中圣乔治的情人,那位号称有精灵血统的女法师的遗物。单就这柄法杖的威力,便高于了公国人正在鼓捣的那架巨型投石器。身上的灰袍历史更加悠久,来源于旧帝国时代,那个人与龙能并驾齐驱的奇迹之年。
维克托大小姐带着法师塔多年积蓄纵身一跃,理都不理同僚的尖叫和地面呼啸而来的弩箭。这帮人已经很厉害了,在她启动缓落术之前竟然射出了几箭,险些命中。她在离地大概十几米的位置释放了魔法,那感觉像是跳崖的人摔进了一大团棉花里。速度慢了下来,海伦娜也成了最容易得手的活靶子。
塔顶的同僚掩护了她,两颗火球炸开了脚下横七竖八的据马,和据马后举弓瞄准的士兵。浑身浴火的人被气浪掀得飞了起来,竟然比海伦娜还更晚着地。魔法制造出的火焰能凭空而生,以砖石为木,她却直接落进了熊熊燃烧的大火里,凡是离得近看得清的没谁再劳神举起弓和弩。
这傻娘们死定了,真可惜,长得还挺漂亮……
被认定成了尸体的女法师穿出烟尘,踏过了火焰。熏死人的浓烟绕着她走,即使劲风吹过,也要远远避开女法师。火焰更不争气,被她踩过的地方,本已窜起一人多高的火柱变得低眉顺眼,如同清晨在余烬中挣扎的营火。
前排的人看呆了,手端武器根本想不起来用,因为海伦娜给他们上演了不亚于《圣典》的奇迹。假如袍子再白一点,全身上下没那么多装饰,这群文盲大兵没准当场跪下磕头。
后排的一是看不清楚,二是被队长厉声吼令,纷纷端平了早已上好弦的十字弩。据马前面已经有不少倒下的人,大多是面朝法师塔的,这些人最终也没能跑到安全的地点。公国人再残暴也不至于不收敛遗体,之所以任由其暴尸空地,就是为了恐吓还在抵抗的人。
你们很快就会加入他们了,法师举起法杖,仿佛那是长枪。敌人先于海伦娜出手,一轮弩箭迎面而来,她仍然举着法杖不躲不闪,将粗大如瘤中间嵌有宝石的前端对准了公国阵地。
没有一枚羽箭能够命中的,全在几米之外被堵无形的墙所阻止。魔法能被封存进特殊的材料中,以便关键时刻拿出来应急。有些需要激活,有些则不用。
为了安抚住气愤难平的女儿,维克托公爵知无不言,海伦娜竖起耳朵听的专心,速记也是法师的基本功。身上这堆宝贝每个能起什么作用,她一清二楚。
对面的射击持续了两轮,只让海伦娜的闲庭信步变得更加夸张。
身为曾经的附属国,帝国有的即便公国没有,但总归是见识过。无意义的射击停了下来,海伦娜看见有士兵合力搬开堵路的据马,虽然隔着很多人看不太清楚,但接下来该是轮到骑士出场了。
她的目标就是这些人,农夫出身的大头兵不足为虑,骑士老爷才是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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