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八王爷莫急,我宇文绝不是营营苟苟之人,这画的由来千真万确。咱们不妨一起去时迹轩看看,再下结论,如何?”
八王爷一把扯住宇文迪的手臂,像是怕他逃了似的。
几人匆匆上了马车,直奔时迹轩。
冯掌柜早已安排人将画搬到内室,用布蒙着,并关照下人千万不可声张。
十二万卖画的传奇故事,让冯掌柜赚足了一辈子的收入。
这油画的高价格,讲究的就是绝品、孤品,现在突然出现了同质化的东西,岂不是要砸了他的招牌。
他更不想让八王爷认为他与宇文迪共谋行骗,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八王爷气冲冲领着宇文迪和裴明进屋。
宇文迪一看,是三幅静物油画。要是在现代,这类画在市场卖百来块一幅,都不一定有人要,太普通了,可是在这里,就不一样了。
宇文迪眯着眼睛,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一个人——王思思。
她在英国留学读的就是艺术专业,画这些东西驾轻就熟。而且,前几日,她还不停地问他颜料的配方,他没有设防,就和盘托出。
王思思自打与他见面后,犹如中了邪一般,赚钱的愿望异常强烈。
“她一定想着卖衣服哪有卖画来钱快、赚得多,便想如法炮制,再收割一波人傻钱多的韭菜。”宇文迪马上猜到答案。
但是,她不懂,这卖艺术品的底层逻辑跟卖服装完全是两个概念啊。
她惹大祸了。蠢啊!
怎么办?宇文迪脑子飞快地转动着,片刻之间便权衡了利弊,拿定了主意。
他问冯掌柜:“此画的主人是谁?”
“是一个下人,我收了他二十两银子,让其两天后再来详谈,就打发他走了。“
宇文迪已胸有成竹,悠悠地说道:“此画的主人是个贼。”
语出惊人。
“难道你还有其他的画?”八王爷眼睛瞪成了铜铃。
“并不是。”宇文迪冷静地说,“我的故交临死前除了送我一幅画,还留下了几罐没用完的颜料。”
“前些日子搬家,发现颜料不见了。我本就想留着也没有用,就没太在意。没成想它们在这里,还变成了油画。”宇文迪滴水不漏的解释,顿时捋清了事情的原委。
于是,焦点就落在了画主人的身上。
八王爷终于舒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宇文老弟,这次是我心急了,你别介意啊!”
八王爷的孤品名画没有受损失就好,这关系到他十二万两白花花的真金白银。冯掌柜也很着急,这关系到他时迹轩招牌的含金量。
两天后,宇文迪和八王爷来到时迹轩,和冯掌柜一起,守株待兔。
果然,那小厮又来了。
八王爷二话不说,一个健步,上去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打得他原地转了一圈,跌在地上,嘴角瞬间就流出血来。
“你是哪家的小厮?你个贼!”
那小厮几时见过这个架势,眼见一群衣着华丽的大人,凶神恶煞地围着他,早已魂飞魄散,毫无抵抗,一五一十全招了。
果然,是王思思。
宇文迪听得火气上头,还懊恼不已,对王思思的好感瞬间降为负值。
总以为她能当成cEo,定是个双商在线的聪明人,却是个自以为是的主,太愚蠢了。
八王爷马上冲出去报了官,县衙门口的登闻鼓“咚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