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不可能是幽目族的人?”宇文迪脑子飞快地运转着,“他们杀义晔不是因为恩怨,难道……”
两人面面相觑,似乎感觉到有一个不愿接受的事实就要浮出水面。
玄蝉棠认真地给义晔做着治疗,义晔年迈的父亲义飞默默地等候在一边,老将军年过古稀,依然精神矍铄,腰板挺直。
义家一门忠烈,几代人为了大梁鞠躬尽瘁,南征北战。衣钵传到义晔处,正奉家族再迎上升期,却是一再陷入绝境。
军人应该战死疆场,无端在家中被暗杀,真是奇耻大辱。老将军牙关紧咬,面如土色,一声不响。
他们是怎么进的义府?
每个进府的人都做了几道严格的把关。而以义府的严密安防,连只陌生的耗子都进不来。可是,杀手却轻易地躲进了义府,还轻易地行刺得手。
太不可思议了。
这也是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玄蝉棠缓缓直起身,将两个瓶子揣进兜里:“这个毒药威力极大,我的小宝们不知是否管用。”
他关照道:“不妨请别的医师再来看看,我虽为义将军解了毒,但它蔓延极快,就怕毒性已到了脑子里,就不好办了。”
义老将军问:“会如何?”
“他人可能还活着,但再也醒不过来了。”玄蝉棠说。
所有人都沉默了……
义将军在新婚夜被行刺的消息被严密封锁了起来。蓝顺帝派了京城最好的医师,日夜看护着义晔的病情。
京城,一切都如没有发生过一样,秩序井然。
时间就到了蓝奕鹏出发去摩国当质子的时候了。
裴菲紧握着蓝奕鹏的手,泪眼婆娑:“小鹏,此去摩国,路上颇多凶险,到了那里,你一定要审时度势,过个几年,我就让你父皇尽快把你接回来。”
“裴姐姐,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蓝奕鹏一脸狠戾,“母亲走后,你就是我最亲的人,有朝一日我若能返回京城,那些害我的人……”
裴菲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说道:“别说!你心里明白就好。”
奕鹏坚定地点了点头,他已下定决心,要励精图治,等他重回大梁,必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裴菲依依不舍地送别奕鹏,身后悄悄走出一人,趴在她耳边轻语:“你又除了一个劲敌。”
裴菲一笑,便软软地滚进了一人怀里,正是宫卫玄影……
心驰日夜陪护在义晔身旁,她在等待着铁血,他们已出城寻找那解毒的良药:耳鼠。
此时,青儿急急进来:“公主,有个女子前来求见。”
“谁?”
“她说是白将军的遗孀,叫莞娘。”
心驰还有印象,义晔跟她说起过,白将军死前曾托付他照顾自己的妻儿。他不久前也曾去看望过这个莞娘。
“快请进。”心驰起身相迎。
就见一清秀的女子,身形消瘦,手中抱着一个婴孩,走了进来。
心驰正要上前招呼,却愣愣地站住了。
那孩子,居然和裴菲的小宝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