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靖安侯身份尊贵,受到的待遇自然也不同——叶副将亲自把守他住的朝归院。
苏夫人和苏清远站在院子外面,看着交叉在他面前的两把刀。
苏夫人怒道:“你们什么意思,这是我们的院子,我看谁敢阻拦?”
叶赤微笑上前,语气很是恭敬,“我等奉命办事,军令如山,还请侯爷、夫人不要让我等为难。”
苏清远一听这话,气得就要翻白眼,“这是本侯的院子,我看谁有这个权力?”
“我有。”聂云君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看着院门外的众人,道:“这里是先父与先母的院子,没有本将军的命令,我看谁敢进一步试试。”
苏夫人立即道:“可这里早就是我们的院子了,里面的东西也都是我们的。”
“你放心,”聂云君负手而立,“本将军明日自会一一检查,若非先父与先母的东西,本将军一件也不会留。”
“那我们今晚怎么办?”苏夫人质问。
“今晚啊,”聂云君想了想,“后院有一间柴房,若是二位不嫌弃,可到那里暂住。”
苏夫人立即嚷道:“那柴房怎么可以住人?”
聂云君看向她,悠悠笑道:
“怎么不可以?我儿时就经常住啊,还没有饭吃,没有水喝。我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幼女都可以,难不成还能难倒两位大活人?”
“你……”
苏夫人指着聂云君,满腔怒火又不敢发出来。
聂云君垂眸瞥了眼她那根手指,“再有一次,你这根手指就没有了。”
苏夫人吓得连忙将手指缩了回去,将手放下。
苏千艺从那边跑过来,对着聂云君便道:“聂云君,你疯了,我爹可是堂堂的靖安侯,你竟然让他去住柴房。”
聂云君目光冰冷,“我还是堂堂靖安侯府唯一的嫡女,而你们的爵位,还是仰仗我才得来的。既然我能住得那柴房,你们又为何住不得?”
苏千艺气得浑身颤抖,又不敢跟聂云君硬来。
一旁苏夫人更是气得喘不上气,就见她眼睛一翻,便倒了下去。
“娘,娘……”苏千艺忙上前叫了两声,又抬头向聂云君道:“聂云君,你要把我娘气死吗?”
聂云君低头,看了眼苏夫人那不住颤动的眼皮,淡淡道:
“无妨,我儿时也经常被饿晕的。若实在死了,就扔进湖里吧,对外就说她玩水时,不小心落了湖。
小孩子嘛,落个湖啊,或是从假山上摔下来,都是常有的事。放心吧,不会有人起疑的。”
这番话,正是聂云君儿时,苏夫人对她说的。
现在,她都一一还给他们。
靖安侯一家被气得怒火攻心,而一旁,赤义军和叶赤,也听得怒火中烧。
当年,就因为苏清远抚养聂云君这层关系,才让他承袭了靖安侯的爵位,让他和赤义军有了这么一层联系。
而这些年,他们赤义军在边关浴血奋战,屡立战功。最后这些名与利,全部记在了靖安侯的头上,让他在朝中名利与权势双收。
却不想,他们利用她得到这一切,却又将她视如敝履,踩在脚下。
若不是顾及他靖安侯的身份,赤义军怕早就拔刀,将人先砍为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