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儿和翟林完全没有注意到,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全被人收入耳中。
马车旁,沈雪忆听着那人的叙述,平静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
沈雪忆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嘴角轻轻扬起,一双美目中带着春水般的温柔。
她近乎呢喃的开着口,“很多时候,是不需要自己出手的。”
以翟林和瑛儿对沈昔昔的恨意,足够让他们二人超常发挥的了。
而她沈雪忆,只需要坐享其成便可。
就算是真出了什么事,不需要她解释,那俩人都会忠心护主的将她从事情中撇开。
“好茶。”
……
沈昔昔从头痛欲裂中缓缓醒来。
她的眼睛勉强打开一条缝,耳边是墨芃芃哭哭啼啼的声音。
“你哭的我脑仁子疼……别吵了……”
墨芃芃抽抽噎噎的,立马止住了一半的哭声,委屈的道:“你……你还活着……”
她的脸上全是眼泪,一道黑一道白的,看着极为滑稽。
“被你叫魂叫回来了。”
沈昔昔长叹一口气,认命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勉强用胳膊撑起身子。
温热的血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来,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
沈昔昔伸手摸了一把,火辣辣的疼。
“你看见是谁推的我吗?”
墨芃芃愣了,“有人推你?我还以为是你没站稳。”
沈昔昔晃晃脑袋,费力的坐了下来,从怀里头抽出帕子,随意扎在脑袋上止血。
“有人推了我一把。”
沈昔昔说着,朝头顶看了一眼。
墨芃芃担心的问:“你还好吗?”
“不好。”
沈昔昔收回目光,落在她脚上。
“等我恢复一下体力,试试能不能将这个掰开。不然的话,我们今天恐怕真的要被困在这了。”
“好。”
沈昔昔看着墨芃芃不停往外涌的血,拧眉问:“你里头穿的什么?劝你最好扯出来一块布简单包扎一下伤口,不然的话肯定会失血过多昏迷的,到时候就更糟糕了。”
听着沈昔昔的话,墨芃芃急急忙忙解开衣服,将里衣扯出来一条。
沈昔昔拿着布条走到墨芃芃脚边,在小腿那里系上,用力勒住,疼的她直叫唤。
二人的手皆是握在了捕兽夹上,使出了吃奶的劲。
可捕兽夹却纹丝不动。
沈昔昔身子羸弱,逐渐没了什么力气。
“你不是有内力吗?为什么还掰不开?”
墨芃芃讪讪,没有讲话。
“大姐,我真佩服你,这么大一个洞你都能掉进来,你走路不看地看天啊?”
墨芃芃不满的反驳:“放屁!我看的就是地!谁知道哪个缺德的人把这块地皮用草给盖住了,我哪能瞧得出来啊?”
“你一脚踩空了不知道用轻功飞上来吗?”沈昔昔杠她。
“我要真有那么快的随机应变的本事,我早就上场打仗去了!”
沈昔昔:“……合着你就一花瓶?”
“什么意思?”
“空有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