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黎清清的事情与我无关。”
当年的车祸,是她一生的痛,如今再度提起,她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一阵刺痛。
她扶着门框站起来,冷冷的看着陆景衡:“就算有关系,我也坐了三年的牢,陆景衡,我不欠你的。”
两次摔倒挣扎,她手臂上的长袖已经被勾破,露出一些不太正常的皮肤。
陆景衡看到以后心头一紧,顾不得听她去说什么,直接拉过她的手臂,将袖子撕开——纵横交错的疤痕刺进他的眼中。
他的瞳孔急剧紧缩,整个人都震惊在原地。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安风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仓皇的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臂。
“安逸是我在监狱里熬着所有苦难生下的,我未必会输。”
伤疤暴露,那些纠缠着她的噩梦再度浮现在眼前,各种辱骂摔打历历在目,她头痛欲裂,丢下这句话,仓皇的想要逃走。
但是这回是陆景衡不愿意放过她。
他上前紧紧拽住她的胳膊,继续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脸色苍白的挣扎着,目光涣散:“放开我,放开我。”
陆景衡已寄回不肯松手:“我问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你放开我!”
安风眼眶通红的尖叫一声,突然间就情绪激动。
看着这样的安风,妖孽俊美的男人终究没有克制住自己沙哑颤抖的声音:“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他这副愣住的,好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安风笑了,笑声凄凉,如同一个疯子。
她赤红的眼睛里倒映出陆景衡震惊的表情:“怎么回事?这不都是陆总的手笔吗?”
“陆景衡,你说我陷害黎清清,我技不如人我认栽,失去父亲以后坐了三年的牢。”
“你说我出轨姜戈,我自知流言蜚语洗不清,我也认了,净身出户与你离婚。”
“且不说我没做过一件坏事,就算我害了这普天之下的所有人,却唯独不曾算计过你,做秘书时兢兢业业,像条狗一样追随你,做妻子时战战兢兢,像一条狗一样由你呼来唤去。”
“陆景衡,你说我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你就这么容不下我?”
笑着笑着,她的泪水就慢慢从眼中滑落,苍白的脸上是无比哀戚的情绪,重逢的第一面,果然是揭开伤口痛不欲身的局面。
她爱了这个男人五年,把自己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如今重逢,她早已尸骨无存,只剩下一个腐朽的灵魂。
面对她情绪激烈的控诉,陆景衡竟然无端生出一种剧烈的恐惧感,他无力的松开她的手,后退几步,有一瞬间居然生出了想要逃走的念头。
那双支离破碎的眼睛里再没有炙热的爱意,只剩下痛恨,那种已经刻入骨髓的痛恨,在她眼里自焚一样燃烧着。
痛苦袭上心头,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阵飓风撕扯成无数的碎片,在寒冬烈日中来回切换飘摇,折磨着他自以为无动于衷的一颗心。
怎么会这样?他当年确实是因为黎清清车祸的事情想要安风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可是,可是他从来没有······
“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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