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左焰看着她羞羞赧赧模样,恨不得立刻就变成禽/兽欺负上去。
一想到怀胎十月。
人生黑暗一半。
…
眨眼一个星期又过去了,今儿是立春,窗外也迎来了第一场绵绵春雨,润物细无声之中。
虽是立春,窗外依旧春寒料峭,空气中依旧浸着凉意。
书房里。
时老夫人坐在轮椅上,正望着窗户外的细雨发呆,老人家的眼里是一幅心事重重模样,就连时母走近时,她都未曾发觉。
“妈,把外套披着吧。”时母将一件带着刺绣的毛衣披在了时老夫人肩头上。
她就静静的站在旁边,目光同样落在窗外的细雨上。
两人都安静下来,细细的雨声落在耳畔。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老夫人嗓音有些涩的开了口:“程澜啊。”
时母微微弯下腰来:“妈,我在。”
有些话像是太难以启齿一般,又静了好一会后,时老夫人才又说:“阿焰最近的情况怎么样了?”
其实时母心里明白,时老夫人想打探的是季慕慕的情况。
她斟酌了一番时茵音报上来的那些情况,徐徐道来:“阿焰最近挺好的呢,慕慕好像也还没从金苑里搬出来。”
“对于会不会打掉孩子这件事,他们好像自始自终都没有提过。”
也不知时老夫人什么想法,时母用了几个好像来修饰,让一切看起来模凌两可些。
而正是因为这不太确定的语句让时老夫人蹙了蹙眉,老人家放不下面子,依旧是旁敲侧击:“也不知道他们俩兄妹过的好不好,你这个当妈的有空就过去看看。”
“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老夫人的声音伴随着雨声,轻轻落入耳畔。
时母明白过来,嘴角扬起笑意:“好的,一切都听您的。”
“明儿我就过去看看。”
窗口灌进来的风有些大,时母手落在轮椅车推柄上,“妈,我推您去休息会儿吧。”
“好。”时老夫人点点头。
时母才推着时老夫人出房间门口,佣人阿竹小跑过来。
“老夫人,夫人。”她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之后才又说,“秦小姐过来了。”
秦寻雪最近来家里特别勤,不仅仅是人来了,每次也都变着法子给时老夫人带东西。
事到如今,对于这个孩子时老夫人心里还是蛮愧疚的。
她叹了口气和时母说:“程澜啊,我有点累了,你去和那孩子聊聊吧。”
“阿竹,你来推我回房休息。”
“好的,老夫人。”
自得知季慕慕怀孕以后,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时老夫人对秦寻雪的态度有了明显变化,既不像之前那么热络,也不再撮合她和时左焰。
一切都在潜移默化之中。
…
夜深了,城市里亮起的万家灯火正在一点点熄灭中,只有路灯依旧一排排亮着,成为黑夜里的守望者。
街道已是一片宁静。
ktv里却是一片喧嚣。
林薇已经记不清第几次伸手想去抢秦寻雪手中的酒杯,“雪儿姐,你别喝了,再喝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