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搞不好还要延长禁足期。
现在不说,不等于一会儿也不说。
看完新戏,就随着李九娘去了流霜殿。
李九娘今天兴致很高。当然啦,谁的爱郎出彩,谁都会笑从双脸生。
另外一层,就是新戏了。
对叶娘温说道:“叶小娘,你觉得那啭弄唱的如何啊?”
叶娘温听了就想笑。这不明摆着吗?想说你李九娘唱的好呗。
不过只就啭弄而言,李九娘真是不作第二人想。
初识李九娘时,就已经深深领教了李九娘子的啭弄,让叶家棚子也来了个满堂彩。
叶娘温自问啭弄水平,真是不如李九娘。
何况现在两人已经是闺蜜,那么锦上添花,倒也无妨。
“那还用说吗,当然不如公主唱的好啊。怎么说呢,奴也不好评价,只觉得天差地远。”
公主意犹未尽,又说道:“叶小娘,他们弄新戏,居然也不知会本宫一声,哎,否则今日这啭弄,本来该是奴的戏啊!”
满满的遗憾。
包括戏园子里的满堂彩,也本该属于她的。
黄四娘插了句嘴。
“现在谁不知主人是公主啊,又远来是客,他们岂敢来请?”
李九娘不以为然。
“哪里又来那么多忌讳了。别人不说,这李三郎也恁地可恨,直到开演,才来告知奴去看戏。别人不知道,他也不知本宫的啭弄最好吗!”
听着公主评戏,叶娘温却忽然心中一动说道:“正是,那女菩萨,本来就该是公主方能扮演。什么妖狐都来演女菩萨,岂非亵渎了菩萨!”
听到叶娘温如此说,李九娘大为开心,连忙捉住叶娘温手说道:“哎呀,四娘你瞧,还是叶小娘懂戏、懂奴家啊!”
亲热之情溢于言表。
叶娘温借题发挥。
“若是公主来演这女菩萨,就该从晋王府里出身,显示自家身份,也让看客们明白,正统的九公主,就在晋王府!”
李九娘简直高兴坏了。
“哎呀,哎呦!真没想到,叶小娘这戏改的,简直天衣无缝!四娘,提醒我,李三郎来的时候,就把这些创意一起告诉他,下次弄新戏,奴非要登场不可!”
黄四娘当然连连点头,同时牢记在心。
叶娘温继续说道:“是啊,现在这女菩萨,竟然来路不正,如何使得!”
听到“来路不正”四个字,李九娘马上心头雪亮。把叶娘温前言后语一对应,当即明白叶娘温今日为何力捧自己了。
也不说破。
看破不说破嘛。
“他们编戏,的确有些疏忽,只顾按照事情经过来写。哎,枉自司空图、韦庄这些人,还算名满天下的大诗人,却反不及你的见识。”
明贬司空图他们,实际上也损了叶娘温。人家是大诗人,你可悠着点,少说两句。
叶娘温误解了。以为公主是在抬举自己呢。
“公主莫要这么说,我哪里敢与这些大诗人相提并论呢,真是折煞奴家了。”
见叶娘温点拨不过来,李九娘在肚子里暗暗一笑。
“那也好,就像当年修改新戏一样,此番还是奴来出面,告诉李三郎,这个戏,也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