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特别冷,陈染越来越不适应这里的天气。
明明已经住了好多年。
有些好笑的,就像电视里播的那些,南极屿里被迫独行的帝企鹅,再也忍受不了风寒呼啸。
当然,这个被迫放在陈染身上,不是用的很准确。
但也有几分这样的意思。
陈染望了窗外一阵,连续几天阴雨的天气。
终于,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能找到他?”
“咿呀呀。”
坐在旁边看电视的何志武,拍拍胸膛,显得很是自信。
一张乐观的脸上,仿佛永远不知道什么是人生苦恼,生死离别。
在她面前的,从来是那一张可憎的笑脸。
罢了。
“如果他在这的话,我也会是这个样子吧。”
陈染想着,心里忽然飘过一抹黎光茂的影子。
纵然模样不同,但两人之间的气质,就像时光长河里,两朵相似的花。
“咚咚咚。”
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
“有人问我事如何?人海阔,无日不风波。”
“咳咳咳。”
戴着那只诡异银表,黎光茂狠狠的灌下一口酒,提着只酒瓶,整个人晕倒在昏暗的巷道里。
天色还不晚,恰好是下班的时间。
断断续续的下班族,从旁边路过,望见这样的场景,皆是摇摇头,加速走过。
脸上满是晦气,仿佛望见这样一幅场景,就遭了霉运似的。
巷道出去,斜对面一家生意正旺的茶餐馆,放着一首时下正火的情歌,名字叫做忘记他,歌手是一个叫陈箬馨的新秀。
歌声回荡,让不少年轻人驻足聆听。
黎光茂躺在地上,耳朵微不可见的动了动。
...
忘记他
等于忘记了一切
等于将方和向抛掉
遗失了自己
忘记他
等于忘尽了欢喜
等于将心灵也锁住
同苦痛一起
...
当黎光茂沉浸在音乐和酒精的世界里,不省人事的时候。
此时。
从巷道的另一条道里拐来两个小混混,看见地上有个倒着的人,眼睛皆是一亮。
其中一个瘦个,胆子大些,直接就跑在黎光茂的身上搜着。
旁边那人稍稍犹豫了那么几秒,也跟了过来。
“大哥,你不是说我们要混黑社会,当大哥,不捡尸的么。”
“呸,瞧你说的这话。”
“有肥羊不吃,我们去喝西北风啊。”
瘦个嫌弃的,把大壮往旁边一推。
吃饭的时候,也不见你少吃一点,吃成这个猪样。
心里暗骂,瘦个在黎光茂身上搜了一阵,竟是毛都没摸着。
“妈的,来晚了,有人已经捷足先登。”
十分失望,就想口吐芬芳,却看见旁边的大壮,正浑身抖擞着。
不是害怕,是激动。
“大大大哥,你看他身上用布遮住的手表上面,镶着的是不是宝钻。”
大壮近乎失声。
布遮的严实,如果不是黎光茂倒在地上歪七歪八,加之眼尖的话。
可能大壮也发现不了。
听见大壮的话,瘦个脑地里血气一冲,掰过黎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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